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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趙大胤反問，似乎有言外之意。

趙棗兒下意識地挺直了背，&ldo;嗯。&rdo;

空氣一瞬間靜止了，緊接著趙棗兒聽到了一聲嘆息，輕輕的嘆息，卻像有千斤重一樣墜在趙棗兒心上，讓她心為之一顫。

&ldo;似乎不是這樣吧。&rdo;趙大胤斟酌著，尋找合適的切入點，&ldo;你看對面的陽臺。&rdo;

&ldo;嗯?&rdo;

&ldo;看到了什麼?&rdo;

&ldo;嗯一隻貓?&rdo;

&ldo;什麼樣的?&rdo;

&ldo;灰色的，挺胖，好像很老了，從剛剛就一直趴在打瞌睡，懶懶的。&rdo;趙棗兒突然收住聲，她發現這隻貓在日光小沒有影子。

&ldo;對面住的人去年搬走了，一對老頭老太，老太去世了，老頭就給兒子們接走了，那隻貓是老太生前養的，跟那老太婆關係好得不得了，寵物像人，它跟老太婆一樣刻薄&rdo;趙大胤看向對面的陽臺，目光卻滅有落在貓上。&ldo;老太走了，貓也跟著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往生，整天喵喵喵的叫，夜裡也叫，吵得人睡不著。&rdo;

&ldo;您‐‐看得見?!&rdo;

&ldo;看不見是看不見，聽還是可以的。&rdo;

趙棗兒還是頭一次知道父親原來可以聽得見鬼。

&ldo;你爺爺給你的珠子還在嗎?&rdo;趙大胤突然問道，趙棗兒心裡一慌，下意識地摸摸脖子，本想撒謊，一不留神卻說了實話：&ldo;丟了。&rdo;

&ldo;怎麼丟的?&rdo;

趙大胤問得很緊，步步緊逼，父親的這般姿態讓趙棗兒很不習慣。&ldo;不下心丟的。&rdo;

趙棗兒不知道父親是否依舊抗拒、牴觸鬼神，她只是選擇了習慣性的迴避。對面陽臺上的貓似乎睡夠了，長長地&ldo;瞄‐‐&rdo;了一聲，伸了個懶腰，躍下了牆，跑進屋子裡了。

&ldo;什麼時候又能看見的?&rdo;

&ldo;有一段時間了。&rdo;

&ldo;你小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很多奇怪的東西，&rdo;趙大胤難得主動說起這個話題，&ldo;有的我只能模糊聽到一點點的聲音，你卻總是看得很清楚，不只是因為孩子的眼睛乾淨，而是因為你有天賦，你爺爺說，你天生要吃這碗飯。&rdo;

趙大胤苦笑著搖搖頭，&ldo;我怎麼能讓你走這條路?&rdo;

趙棗兒揪緊袖子，埋下頭。

&ldo;你媽當時害怕極了，因為你總是有很多&l;朋友&r;，稍一不留神，你就跟鬼玩了起來，因為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你媽特別害怕，還有你三嬸，她有一回不小心被死老鼠纏上了，你看著她笑個不停，說：&l;嬸嬸身上都是老鼠&r;&rdo;

父親說的這些趙棗兒都沒有印象了，訕訕地笑笑，怪不得三嬸那麼怕她呢。

&ldo;你看得太清楚，這不是好事，你爺爺費勁去找了那珠子，只是沒來得及找你，就出了那事。&rdo;

趙棗兒本想問問她耳朵被鬼咬的具體經過，但是趙大胤又把話題引開了：&ldo;我只能聽，能聽比能看差遠了。別看你二伯吊兒郎當，卻也能看到一點，但當初你爺爺要把一身本事都給我，不給你二伯、也不給你三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do;

&ldo;因為你能聽見?&rdo;趙棗兒小聲問。

&ldo;因為我能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