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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辜爾東的臉像凍住了一樣。

&ldo;還能有誰?&rdo;莊祁走到沙發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辜爾東，&ldo;談談?&rdo;

&ldo;時間有限。&rdo;辜爾東拒絕。

莊祁似真似假地輕輕&ldo;噯&rdo;了一聲，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摺好眼鏡腿，放到茶几上，&ldo;時間有限‐‐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說法。與其他鬼相比，你靈力極強，甚至能行走在日光下，&rdo;看著辜爾東眼神裡流露出的些微得意，莊祁挑唇一笑：&ldo;但你每回出現的時間都不長。&rdo;

&ldo;&rdo;

&ldo;我並不懷疑爛尾樓的養屍陣是辜家的手筆，辜家做不來這樣的事。&rdo;莊祁道，語氣不疾不徐，他坐著，氣場強大，辜爾東站著，卻覺得自己才是仰視的那一個。&ldo;辜家以&l;通靈&r;為本，擅走人鬼兩道，知道業內都是如何稱呼你們的嗎?&rdo;

辜爾東默不作聲。

&ldo;‐‐最像鬼的人。&rdo;莊祁輕輕搖頭，&ldo;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也有一瞬間遲疑了。&rdo;

&ldo;哈哈哈。&rdo;辜爾東笑出聲：&ldo;能瞞過莊家人，也不賴。&rdo;

莊祁沒有順著它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自己剛剛的話題，&ldo;相傳辜家有一支鬼軍，&l;是人非人，是鬼非鬼&r;，你既是辜家人，即使生前再普通，死後也能為辜家所用。&rdo;

&ldo;我並不普通。&rdo;辜爾東嘲諷一笑，&ldo;不論是留洋還是經商，我這裡與他們都不一樣。&rdo;

辜爾東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莊祁還沒聽明白它指的是智商還是思想，辜爾東又道：&ldo;成為鬼軍並不容易，你是怎麼發現的?&rdo;

&ldo;表情。&rdo;不人不鬼的東西表情都很僵硬，人和鬼反而都是靈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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