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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棗兒剛要開口，莫柳卻示意她等會兒再說：&ldo;要說是徒弟，我是不信，真不信。你方才露的那一手&rdo;莫柳露出為難的神情，而後&ldo;委婉&rdo;道：&ldo;實在上不得檯面。&rdo;

趙棗兒的臉轟的紅透了。

莫柳連忙拍拍她的肩膀：&ldo;我不是要批評你，而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來，你到底有幾分本事。早在幾年前老爺子就想讓莊祁收徒了，但收徒的事必須慎重，老爺子也一直很重視，你的表現讓人大跌眼鏡。不妨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rdo;

感受到莫柳表現出的善意，趙棗兒稍微卸下心防：&ldo;我也不太清楚，莊先生之前沒有告訴我這事。&rdo;

&ldo;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呢?&rdo;

&ldo;先是我的爺爺失蹤了&rdo;趙棗兒簡單說了事情的始末，莫柳越聽越驚訝：她可從來不曾見過莊祁對某個人這般上心過。趙棗兒口中的&ldo;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莊先生&rdo;，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莊祁?

莫柳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問幾個問題，並沒有對f市的事表現得過分好奇，更多的是詢問莊祁的生活情況。這點趙棗兒知道的並不多，只把知道的說出來。

&ldo;挺好的&rdo;莫柳心裡五味雜陳，&ldo;莊祁父母去世後，我帶著莊珂和莊祁，老爺子對莊祁很嚴苛，近乎殘忍的那種，&rdo;黯然一笑，莫柳嘆了口氣，&ldo;後來他離開莊家，縱使不捨，也覺得是好事，他剛走那一年，老爺子也不讓我們去看望他，我後來偷偷去過f市，就怕這孩子照顧不好自己。&rdo;

看著趙棗兒把什麼情緒都表露出來的眼睛，莫柳彎唇一笑：&ldo;結果我沒能見到他‐‐莊祁是大天師，那會兒還四處跑，也是這幾年他沒什麼大動靜了，道上才有了那些個風言風語。要是聽見了什麼，你別信，也別往心裡去。&rdo;

趙棗兒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

&ldo;對了，&rdo;莫柳有些尷尬地咳一聲，&ldo;你倆現在住一塊?&rdo;

&ldo;不是不是，&rdo;趙棗兒解釋道：&ldo;對門!我的公寓失火，莊先生便把自己的房子租給我了。&rdo;

聽聞莊祁這般體貼紳士，莫柳的心情更複雜了。&ldo;那就拜託你多照顧莊祁了。&rdo;

&ldo;哪裡的話，都是莊先生在照顧我。&rdo;

&ldo;怎麼還一直喊&l;莊先生&r;?&rdo;莫柳刻意打趣她：&ldo;該叫師父的，下午還有辜家人在，可別喊錯了。&rdo;

其實已經喊過了。趙棗兒面上一窘，覺著有幾分莫名的羞恥。

兩人互換了聯絡方式，莫柳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之後在西苑外多加了一隊莊家子弟守衛，攔著不相干的人。

好不容易重獲清淨的趙棗兒沒有急於休息，而是向小晗詢問起收徒的事，&ldo;為什麼他們都那麼大反應?收徒不應該是莊先生自己的事嗎?&rdo;

&ldo;是這樣沒錯，&rdo;小晗點頭，&ldo;但不是有句話麼：&l;名師出高徒&r;，大少爺這麼厲害，想拜大少爺為師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大少爺作為莊家的首席，拜大少爺為師，也等於有了莊家做靠山，這是一步登天的好事。&rdo;

&ldo;一步登天?&rdo;趙棗兒咋舌：&ldo;太誇張了吧。&rdo;

&ldo;才沒有呢，不然剛剛那些人幹嘛急著上門送禮呀，還不是想攀關係。畢竟先前大少爺一直很不好相處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