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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大匡趕到c市，已經是三天後了，這三天裡村長無時不刻不心焦難安，不知道村裡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墳地是否繼續坍塌。接到趙大匡，村長也顧不上讓風塵僕僕地趙大匡休息，當即提議進村。

&ldo;麻煩您了，但是情況確實&rdo;村長很是不好意思，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拿了支煙遞給趙大匡。

趙大匡不抽菸，一本正經地拒絕了，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褲腿：&ldo;爺爺，抱抱。&rdo;

&ldo;好嘞。&rdo;趙大匡二話不說彎下腰把孫女兒趙棗兒抱起來，視野變得開闊的趙棗兒好奇的四處打量，揪著趙大匡肩頭的衣服，拳頭攥得緊緊的，卻不再說話了。

&ldo;這是?&rdo;

&ldo;我孫女，叫棗兒，紅棗的&l;棗&r;。棗兒啊，跟大伯伯打個招呼。&rdo;

趙棗兒扭頭看了村長一眼，有扭過頭去，一副沒有興趣的樣子。

村長搓搓手，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為難：&ldo;這咱們好不先讓孩子歇會?你看是安置在縣城裡還是跟咱們一塊兒進去?&rdo;

&ldo;一塊兒進去。&rdo;趙大匡安撫村長，示意對方不用擔心：&ldo;這孩子性子靈，也皮實，直接走吧，沒事的。&rdo;

&ldo;好好好，為難了為難了，&rdo;村長忙不疊道，在前頭引路，&ldo;孩子多大了?&rdo;

&ldo;六歲。&rdo;

&ldo;六歲?怎麼看著這麼小?&rdo;

&ldo;長得慢。&rdo;趙大匡顛了顛胳膊，把趙棗兒抱得高些：&ldo;一頓也不落，能吃能跑能鬧，不知咋回事就是長得慢，跟貓仔兒似的。&rdo;不是趙大匡誇張，六歲的趙棗兒又矮又瘦，細胳膊細腿的，看起來頂多四歲，完全不像六歲的大孩子。但幸好趙棗兒眼睛大，面板又白，看起來倒也討人喜歡。

許是聽多了&ldo;貓仔兒&rdo;這個詞，趙棗兒有了點兒反應，看了看爺爺趙大匡，又扭過頭去了。

趙大匡笑笑，並不在意，跟著村長走，一邊打聽村子裡的情況。

但等到了小石子村，看到了墳地，趙大匡這才意識到情況究竟有多棘手。

這座墳地實則大得很，從幾百年前的小石子村的先輩就在這了，倚靠著山挖墳埋葬，看似是一個個墳包，實則是一座巨大的墳山。而現在，這座墳山塌了半座，倒出的屍骨棺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若是細數，肯定是比這更為龐大的數量。

夾雜在呼啦啦的雨聲中，是悽厲悲痛的萬鬼同哭。

&ldo;爺爺，它們為什麼哭?&rdo;趙棗兒趴在趙大匡肩頭，小聲地問。

摸了摸孫女兒的後腦勺，趙大匡叮囑道：&ldo;它們不開心，棗兒不要聽了，困了就睡一覺。&rdo;

趙棗兒並不困，聞言只是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掛在趙大匡肩頭，透過磅礴迷濛的雨霧，默默發呆。不多時，有什麼吸引了她。

&ldo;爺爺，那個，棗兒要。&rdo;

趙大匡順著趙棗兒指的方向尋去，從地裡翻出了半截銅製的牌符，上頭寫著一個&ldo;鎮&rdo;字。

&ldo;這是什麼?&rdo;村長費力地撐著傘，卻還是被風雨澆透了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著，不時打個冷顫。

&ldo;不知道。&rdo;趙大匡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幹這行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見過?這銅牌看著並不特殊，眼色暗沉，也沒有光澤，似乎只是普通的陪葬品，但趙大匡也不敢太隨意，小心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裡，而後仔細考察了現場，對殷切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