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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同身受到、僅僅是到了此處,連緣由都不知,就想要跟著落淚。
雲堯的腳底彷彿灌了鉛一般沉重,她覺得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而自己突然不敢再向前半步。
&ldo;神女,&rdo;牡丹仙子卻含淚飛來,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不忍猝說似的緩緩言道,一字一句地言道:&ldo;神女,帝尊他在等您。&rdo;
琉璃殿上自是金碧輝煌,有水淚結成珠簾,層層疊疊地漂浮在大殿之上,上方是永不墜落的星河日月,下方是萬花同放的難遇盛況。雲堯知道,若是此刻放眼一望,所見自是美奐絕倫之景,可是她移不開視線,她的的目光自入了這琉璃殿看到那男子以來,便分毫不差地落在那玄衣白髮的男子之上。
或許是血脈使然,或許是天命相連,雲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的,只知道自己到了那男子身前,便不由得重重地跪了下去,明明那呼喚應該脫口而出,可雲堯就是如鯁在喉,難受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花皇帝尊緩緩地睜開了眼,面上唇上都如雪那樣蒼白,可雲堯卻恍惚覺得,這個男子盛年之時,必定是極為英俊。
而那男子此時極力地勾出來一個笑,雖然那笑著實不怎麼好看,但他仍努力地笑著,還費力抬起了手,伸向了近處。
雲堯慌忙把那隻手掌握住,又向前去了幾分。
花皇帝尊似是心滿意足,他張了張嘴,一張一合地吃力說話:&ldo;昔年曾讓你自己取名,如今取好了沒有?&rdo;
&ldo;起好了,叫雲堯。&rdo;雲堯握緊了花皇帝尊的手,顫著聲音言道:&ldo;雲朵的雲,帝堯的堯。&rdo;
&ldo;雲、堯,雲、堯,&rdo;花皇慢慢地念著,本來虛弱的臉上竟泛起了紅光,他輕輕地笑了,面上再無遺憾,眼睛慢慢合攬,他說:&ldo;這名字,很好,很好。&rdo;
&ldo;帝尊!&rdo;眾花仙齊聲哭喊了出來。
握著的手掌和花皇帝尊的身軀一起消散,幾乎是瞬間就消失不見,再不能思考、再不能思索,雲堯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耳邊劇烈的哭聲拉攏成細長尖銳的轟鳴,她怔怔地、低低地念了一聲:&ldo;父君。&rdo;
父君。
她還沒有叫他父君。
眼淚順著面頰就滑了下來。
琉璃殿上盛開著的百花,零落了。
雲堯正經頹廢了好幾天,每日裡不吃不喝只顧著發呆。她其實有些不太理解自己的這份難過,分明她,從來就沒有見過花皇帝尊,分明她,就不是花皇帝尊的女兒,她不是花皇帝姬。
牡丹倒是來過雲堯這住處幾回,安慰了她幾次,又同她商談了些不可不談的大事。
&ldo;一千五百年前,帝尊為您請封神女,只訂了神女的身份,卻沒定神女的名號,如今您名謂已定,自是要請封神女字首。&rdo;
&ldo;哦。&rdo;雲堯漫不經心地回她。
&ldo;按理說,您應封為雲堯神女,但古來請封之事,除了以名為冠,還可以按自身喜好來封。&rdo;
&ldo;哦。&rdo;雲堯恍恍惚惚。
&ldo;神女?&rdo;
&ldo;啊?&rdo;雲堯這才反應過來,&ldo;就定雲堯。&rdo;
父君說過,這名字很好很好。
&ldo;是。&rdo;牡丹微微俯身,繼而退下。
碰見芍藥是在遞交了為神女更名的文書之後,那芍藥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現在花皇府的門口,嘻笑著喊了一句&ldo;姐姐&rdo;。
牡丹皺著眉頭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