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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崔遠洵沒有想到的是,他很快就稍微體會到了這種煩惱。
不僅有粉絲圍著賀言,居然也有幾個人跟著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著話:「記得照顧好賀言啊,他這些天被黑得好厲害。」
崔遠洵完全聽不出前後句的關聯所在,皺著眉提出問題:「他被黑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
崔遠洵其實還想繼續問,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然而邊上的工作人員都聽出來不太對勁,連忙拉著他上了車。
「崔哥,」一上車,工作人員就痛苦地提出了建議,「其實我們這個節目還是比較自由的,但……你們公司還是要有起碼的藝人培訓吧。」
「杜別舟沒跟我說過有,」崔遠洵卻淡定得很,「他說我沒救了。」
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既然現在有了熱度,沒救的人也要強行搶救一下。工作人員又說:「我看你平時還是蠻關心賀言的,你可以多展示這方面啊。」
「這是節目的要求嗎?」崔遠洵問。
「算是吧,畢竟我們這也是個綜藝,有時候也需要效果的。」
她沒想到的是,崔遠洵有時候莫名其妙,卻似乎意外地好說話,很快點點頭:「那我儘量配合,如果有什麼需要你跟我說就好。」
她也不是在一個節目裡當過選管了,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之前她其實也遺憾過,居然沒有能夠帶人氣最高的賀言,但現在似乎……撞上了一個意外之喜。
可是到了現場,他們卻依然沒有拿到劇本。
何羽鞍又有了新的想法,居然反將一軍來問選手:「你們對這個改編有什麼想法?來,大家都說說。」
賀言只恨房間太小,明明坐得已經跟崔遠洵之間隔了好幾個人,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在別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毫不情願地大膽發言:「怎麼變成我們來當導演了,您是不是想不出來了?」
眼看何羽鞍手裡的冊子一摔,馬上就要發飆,還是張晝出來打圓場,從背後敲了一下賀言的頭:「別瞎說。」
崔遠洵也馬上反應過來,對著賀言說:「演員也需要有對人物和劇情的思考,何導提的要求其實也沒錯。」
賀言自然更知道這話說得有多不好,又連忙後退兩步,眨了眨眼睛,擠出幾滴掛在眼眶上而沒有墜下的淚水,彷彿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何羽鞍又看他兩眼,終於跳過這個事情,假裝沒有發生地繼續說下去。
但真的提起改編的建議來,大家也還是在原作的故事上修修補補,希望把這部本來就不算特別爛的作品提升一些水平。
「賀言,」何羽鞍在叫他,「好像就你沒看過,你來講講。」
賀言倒還真有些想法:「主角別死了,活著吧。」
「活著?那怎麼結尾?」這就是把結局給完全變了,崔遠洵提出疑慮。
「沒有人是真的來綜藝裡看影視作品的,」賀言說,「不一定要贏,但需要有讓人記住的東西。一個人做好萬全的準備去逃離他原本的生活,但他喜歡的物件卻只說,你想什麼呢,不會以前隨便敷衍你的都當真了吧。我覺得這種情況,沒必要激烈地死,還有一種情況,他只能訕訕地答應,然後回到電影院裡,繼續做著他日復一日的工作,唯一的區別就是,因為曠工半天被扣了兩百塊錢。
「比痛苦印象更深的是會錯意的尷尬。」賀言這麼總結。尤其是最近,他對這件事,實在感受頗深。
僅憑著一股要挽回剛才錯話的勇氣,一口氣說出來,賀言也壓根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行不行,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安靜得很。或許是在覺得他大放厥詞,無比裝逼。
「希望你真能演出來。」何羽鞍終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