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2/3 頁)

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揉揉額角，起身往景壽宮去。

他前些日子剛發了一通火，景壽宮的宮女宦官看到他無不戰戰兢兢，更有甚至伏在地面久久不敢起來，他好似沒看到一般，大步朝正殿走去。

門口守著的宮女見著他，忙跪在地上請安，辛嬤嬤迎出來，如同以往一樣，行禮後道：&ldo;給皇上端碗去暑的綠豆湯來。&rdo;

&ldo;嬤嬤，朕想跟母后說幾句話，你們先出去吧。&rdo;霍伯霖擺擺手，辛嬤嬤擔憂的看了看內殿，嘆了口氣，帶著宮婢們退了出去。

他緩緩走到床邊，慕聽箏倚靠在大迎枕上，並不看他。霍伯霖拿起玉頸團扇，為她扇風，許久後他才出聲說：&ldo;母后，公儀疏嵐方才來了，他告訴朕，五皇叔無事。&rdo;

慕聽箏被底平攤的手倏地緊握，默了幾息，她無奈嘆息，&ldo;霖兒，母后與你五皇叔，已經不可能了，都是往事，你又何必這般。&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霍伯霖面上有些茫然。

那日，剛下朝的霍伯霖聽聞母后暈厥，急忙趕至景壽宮，守著她時，卻聽得她的囈語，且縱然雙眼緊閉，淚水卻不斷從她眼角滑落。

&ldo;雲霂……&rdo;

&ldo;你好狠的心。&rdo;

他先是震驚，冷靜的將前因後果查清楚後，他以亂議皇家之事為名當庭杖斃了兩個宮女，原因就是她們私下議論賢煜親王染了疫病，奄奄一息。

慕聽箏看向窗外，盛夏已至，沉悶的連一絲清風也無，蒼翠的樹葉動也不動，忽有鳥兒停駐枝椏間，躲避著灼熱的日光，梳理毛髮，沒過多久，又撲扇著翅膀，義無反顧的飛向天空。

&ldo;霖兒，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就給他賜一門親事吧，找個好姑娘，他孤身了這麼多年，也該有人照顧了。&rdo;慕聽箏撫著腕間的鐲子，心上彷彿有一把鈍刀慢慢磨深，臉上卻平靜無波。

成縣農莊，一襲粉衣輕蝶裙裳的嬌俏女子蹲在一條小溪邊，伸手去撩溪水，清澈的水賡續自她手心滑落，髮髻上的流蘇玉釵輕晃，勾到鬢髮她也不自知，玩得不亦樂乎。

墨蕪替她撐傘遮陽，即便如此，日光還是熱得很，她無可奈何的勸道：&ldo;姑娘，您再待下去，晚些時候面板又紅一片。&rdo;

&ldo;這溪水涼涼的舒服多了，等等咱們再回去。&rdo;慕聽筠頭也不回，依舊撩著溪水玩。

墨蕪只好隨她，抬眼卻看到一個小男孩朝她們跑來，&ldo;姑娘。&rdo;

&ldo;又怎麼了?誒，這是什麼東西，軟軟的、滑滑的。&rdo;慕聽筠瞧見水底石頭邊有一群黑點點，她好奇的伸手去捉。

&ldo;那是小蝌蚪，你不知道嘛?&rdo;稚嫩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抬眼看過去，登時笑了，&ldo;你是誰家的小孩子?不怕曬嗎?&rdo;

寧珂成晃晃小腦袋，也蹲在她旁邊說：&ldo;不怕，姑姑說了，男孩子要黑一點才有男子氣概。&rdo;

&ldo;還是小不點呢，就想男子氣概了。&rdo;慕聽筠見他跟小侄子差不多大，忍不住想逗逗他。

回房找不到侄兒的寧蘊一路找過來，總算看到了他的小身影，鬆了口氣。

&ldo;這孩子，怎麼能隨意跟不認得的人說話呢。&rdo;寧蘊搖搖頭，目光落在他身邊蹲著的巧笑倩兮的少女面上，微微一愣。

她自詡容貌靡顏膩理，即便遜於她人也不過幾分，然面前的這個少女容顏卻讓人挪不開眼，同為女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