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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確實是兩個人──因為除了被點名的薄非寒,還有身如柳絮隨風飄的她。
可恨呀……
他就說是遭人被趕鴨子上架,可是為什麼要把她也拉下水來?!
佟如雪盯著沉重的車簾,一雙藕臂抱在身前,自個兒生著悶氣。自昨晚被逮著的她,就似是困鎖籠中的金絲鳥,毫無自由可言。
「薄公子,你對你的隨從還真好,竟然讓他也坐進馬車來啦。」
披蓋著一襲稀珍美麗的紫貂絨的貝南公主,此刻那眼尾微勾的鳳眼兒,正帶著許些狐疑的目光,睨著坐在馬車一角的佟如雪。
「公主乃萬金之軀,當然需要人服侍,若有什麼需要,隨時開口叫些下人去辦,豈不甚好?」
薄非寒理所當然的答腔,神色慵逸自若,瞧不出一絲不自然。
本來,他打算在外頭和烈叔一起策騎領路,此刻倒是有些慶幸能陪公主共乘一車,乘機把佟如雪安置在公主的香車內,與父親和北陵王的馬車分開,避免她被人發現。
編話兒還真溜,果然是練習有素。面對著簾子發脾氣的佟如雪心裡輕哼,對他軟禁的舉動餘怒未消。
興許是他的話令貝南公主感到滿意,她淺淺一笑,眼波流轉,顧盼之間都是絕代的風華。
薄非寒不能否認,她的確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杏眼桃腮,俏鼻朱唇,美得盪人心神。若以花為喻,她像是雨露芙蓉,相較之下,如雪就是空谷芝蘭;玫瑰的艷足以傾國傾城,可惜,孤芳清雅、脫俗出塵的蘭花才是他心中所愛。
他的黑眸,望向那個正在瞅著簾子出神的人兒,心中暗暗納悶,一塊破布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她花神研究上足足一盞茶的時間?
「對了,薄公子你昨晚身體抱恙,此刻都好了嗎?」貝南決定不把兩人共處的美好時光,浪費在一些無關痛癢的人物身上。
「託公主殿下的福,非寒身體已無大礙。」他禮貌的一笑,面不紅氣不喘的圓著謊。
「想必是薄公子日間忙於照顧父王和貝南,加上不習慣關外的苦寒天氣,以致身體偶感不適。」貝南秀眉一蹙,擔憂之情溢於言表。「這樣吧,今晚貝南命人燉一盅人參雞湯,送來給薄公子補補身。」
「謝公主厚愛,實在不敢勞煩公主殿下替非寒操心。」他婉拒了她的一番好意。
「其實……」
貝南絞著手中的繡花錦帕,「要薄公子親自保護貝南,薄公子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薄公子是不是……不喜歡貝南?」否則,她怎麼老是覺得,他表面對她親切有禮,暗裡卻像是有意無意的跟她保持著距離?
「公主溫柔大方,美麗可人,豈會有人不喜歡公主殿下呢?」
薄非寒努力抑止了鎖眉的衝動,朝她揚起一個微笑。
最難消受美人恩,這情孽看你怎麼還?佟如雪毫不掩飾臉上的戲謔,覺得馬車內的互動有趣極了。本來她還盤算著在什麼時候揭開簾子跳車遠遁,此刻這念頭不妨先緩一下好了。
他當然也接收到她那看戲般的眼神,旋即回以一記笑瞪。
倏然,正在前行的馬車顛簸了一下,貝南公主一個重心不穩,柔若無骨的身子乘勢往旁邊的薄非寒懷裡靠去。
「公主當心。」他大手一伸,穩住了她的纖腰,鼻端飄來了她發端濃而不俗的香氣。
他正要把她扶起,馬車又是一顫,馥香軟柔的嬌軀重回溫暖寬闊的懷抱,貼得更近了。
差點撤回的手掌,只得無奈地放回原處。
「不好意思……」貝南紅著小臉,軟嫩的小手按住他的胸膛,坐不直身子。
她的身體沒有骨頭嗎?怎麼像軟趴趴的嫩像磚豆腐一般賴到別人的胸口了?佟如雪冷眼旁觀著,不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