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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白。&rdo;

這個男人關上手機，俯視著雷切爾。他的眼睛是棕色的，瞳孔金燦燦的。它們看上去簡直近於溫馴，像母鹿的眼睛。之後這個大塊頭男人的目光轉向丹尼斯&iddot;瓦尼什。她畏畏縮縮的。一絲笑意浮上這個男人的嘴唇。

雷切爾知道他要幹什麼。

她大喊，&ldo;不要!&rdo;，這時那個大塊頭男人把槍口對準丹尼斯&iddot;瓦尼什的胸部，連開三槍：槍槍擊中要害。丹尼斯的身體癱軟了下去，滑下長沙發，什倒在地板上。雷切爾剛要站起身，但是現在槍口正對著她，

&ldo;別動。&rdo;

雷切爾遵從了;丹尼斯&iddot;瓦尼什必死無疑了。她的眼睛睜著，鮮血汨汩地奔湧而出，在白色的海洋裡，紅得令人心驚肉跳。

四十一

現在我該怎麼辦?

我打電話給雷切爾是想告訴她史蒂文&iddot;巴卡德已經被槍殺。現在這個男人把她挾持為人質。唉，那我下一步如何是好呢?我絞盡腦汁左思右想，仔細地分析一番資料，但是來不及了。這個男人在電話裡說得不錯，以前我一直&ldo;耍花招&rdo;。在第一次贖金秘密交易中，我讓警方和聯邦調查局參與了。第二次時，我找了個聯邦調查局的前特工來助陣。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在為第一次交易無果而終自責不已。再也不會這樣了，這兩次我都是冒了風險的，但現在我認為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確定了。他們從來就沒打算把女兒還給我。18個月前沒有，昨天晚上也沒有。

現在也沒有。

也許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答案我一開始就已知道。瞭解我的維恩曾告誡過我：&ldo;不要自欺欺人。&rdo;也許我以前一直在哄騙自己。即使現在，即使當我們即將揭開這起嬰兒販賣騙局的底細時，我還是賦予自己新的希望。也許我女兒還活著吧。也許她已經被人收養。難道那樣會很可怕嗎?是的。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另一種可能性‐‐塔拉已經死了‐‐實在是糟糕透頂。

我再也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我對了對表，已經過去20分鐘了。我拿不準這事該怎麼處理。當務之急，我撥通了倫尼辦公室的私人電話。

&ldo;一個叫史蒂文&iddot;巴卡德的男人剛剛在東盧瑟福德被謀殺，&rdo;我說。

&ldo;是巴卡德律師嗎?&rdo;

&ldo;你認識他?&rdo;

&ldo;兒年前我和他一起辦過一件案子，&rdo;倫尼說。接著：&ldo;噢，見鬼。&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以前問過有關斯泰西和收養孩子的事。我看不出二者有什麼聯絡。不過既然你說出了巴卡德的名字……斯泰西向我問起過他，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了。&rdo;

&ldo;問他什麼事?&rdo;

&ldo;我記不起來了。關於當母親的事吧。&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不知道。我當時對這事確實沒太在意。我只是告訴她在我沒有過目之前，對任何東西都不要簽字。&rdo;接著倫尼問，&ldo;你怎麼知道他被謀殺了?&rdo;

&ldo;我剛看到他的屍體。&rdo;

&ldo;噓，不要再說下去了。這條線可能不安全。&rdo;

&ldo;我需要你的幫助。報警。他們應該得到巴卡德的前科記錄。他在搞一場收養騙局。他與塔拉的綁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