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2/3 頁)

iuiu說我最近總是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問我是不是為了錢而發愁。

我問她怎麼看出來的，並且暗中提醒自己回了家就要拿出最自然的笑容。

iuiu說：&ldo;女人多半隻會為了兩件事發愁，一是男人，二是錢。黎先生現在正為了成全他的&l;事業&r;而奮鬥，事業靠什麼，說白了還不是錢麼？&rdo;

我笑笑，趁機試探iuiu手頭有多少富裕。

iuiu的存摺裡竟然有三十萬，是我的十倍，我驚嘆了，但iuiu安慰我說，一個對感情生活屢次失望的女人，能相信的只剩下錢了。

黎先生爸媽那邊，我是不能去的，我將我的關係網掃了一遍，預支了將近一百萬的儲備，對黎先生隻字未提，不想透支他的精神負擔。

好的不靈壞的靈，我的擔憂最終成為了現實，其實它早晚都會發生的，只是時間問題。

到了第五個月的中旬，黎先生開始用&ldo;煩躁&rdo;代言他的一切情緒，他食慾大減，短短半個月就瘦了七斤，他睡不安寧，我每晚都聽得到他的唉聲嘆氣，他時常走神，我和他說幾個笑話，他樂得牽強，一問他哪裡好笑，他只是一臉茫然，然後語氣不耐的說：&ldo;我現在沒心情聽笑話。&rdo;

從那時候開始，黎先生沒再給我看過帳單，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我粗略的在紙上算過，到這個月黎先生應該已經負資產了，下一步可能是向銀行貸款，或四處借錢。

拿什麼貸款？我們手裡只有這套房子。

我不安的環視房內擺設，忽然有種即將失去它的感覺，就這樣惶惶忽忽的過了幾分鐘，黎先生突然跑回家，換了一身西服，看了看錶彷彿在計算堵車的時間，順便通知我他把車賣了。

我說：&ldo;那輛車本來就是二手的，賣的錢恐怕連工資都不夠給的。&rdo;

他說：&ldo;難道賣房子麼？&rdo;

我說：&ldo;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把房子抵押給銀行，我沒意見。&rdo;

他驚訝地看著我，幾秒鐘後做出了反

56、實體版大結局

應：&ldo;你什麼意思？&rdo;

我慢慢靠近他懷裡，感到他身體的緊繃，伸出手不斷地按壓他的背部肌肉，玩笑道：&ldo;咱倆天天相對，你心裡有什麼事，我會不知道麼？難道要我看著你捲鋪蓋睡馬路，自己心安理得的住房子麼？要真是那樣，我還要這個房子幹什麼？&rdo;

黎先生的手緩緩在我背後收攏，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透露了他的疲憊：&ldo;不管怎麼樣，房子都不能抵押，我會有辦法的……&rdo;

黎先生所謂的辦法，大抵就是向他爸媽伸手，或是說服合夥人注資吧。

他爸媽最多能拿出七八十萬，我想。至於合夥人，我樂觀向上的認為他&ldo;也許&rdo;有另一個三百萬。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星期後的週三晚上，黎先生徹夜未歸。

凌晨四點半，我醒了神，坐在床上，一手摸著旁邊冰冷的半張床位，一手揉著太陽穴，正想到廚房倒杯水吃兩片頭痛藥，卻在經過客廳的時候，被一個細微的動靜嚇住。

回頭一看，仍是一室漆黑，黑暗中有一點火光。

我走了過去，蹲在那個手上叼著煙卻並不往嘴裡送的男人身邊：&ldo;幾點回來的？進屋裡睡會兒吧。&rdo;距離上次戒菸成功後，這是他第一次吸菸。

黎先生深吸了一口氣，按掉菸頭：&ldo;我睡不著。&rdo;

我問：&ldo;公司出了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