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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因為法制不健全，那位炒貨店老闆的前妻在當地廣有關係，而她卻只是孤家寡人，當然鬥不過那炒貨店老闆的前妻。&rdo;

&ldo;我覺得不可能。我覺得這與關係不關係沒有關係，她是他的老婆，當然應該擁有他的家業，走遍天下都是這個道理，未必他們伏牛山不在中國，另有一套法律規章。&rdo;

&ldo;我也說不太清楚。這裡面情況十分錯綜複雜。我也曾經問過郭小姐，她不太肯詳細說，看樣子她是不太願意回想往事。&rdo;何舍之噴著酒氣說道：&ldo;據我瞭解，郭小姐遇上那位炒貨店老闆時，那位炒貨店老闆已經四十有幾，快五十歲了。郭小姐卻才不過十八九歲。郭小姐懷上那位炒貨店老闆的孩子後，那位炒貨店老闆確實與他的原配妻子離了婚，但是他離婚時，他的家產卻幾乎都歸入了他原配妻子和兩個孩子的名下，他自己留下的很少。留給他自己的那點兒，也讓他賭光玩光了。所以，郭小姐離開他時，幾乎是一個光身子。&rdo;

&ldo;這麼說，他是做成一個圈套來讓郭小姐鑽了？&rdo;

&ldo;有點兒這意思吧。當那位炒貨店老闆鋃鐺入獄，郭小姐要求跟他離婚時，那位炒貨店老闆哪裡肯答應，因為這時候他幾乎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原先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肯認他了，郭小姐幾乎成了他唯一的希望。那位炒貨店老闆在當地搞了那麼多年，上上下下都是打點熟了的，郭小姐想跟他離婚，哪裡能離得了？她向當地法院提出離婚申請，連當地法院都來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給那位炒貨店老闆留一條後路。&rdo;說到這裡，何記者望著熊之餘嘆了口氣，&ldo;你知道，郭小姐是個十分善良的人，人家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她就沒有強求離婚。直到現在，她甚至還同情著那位炒貨店老闆呢。&rdo;

&ldo;這這……&rdo;熊之餘張口結舌，&ldo;這怎麼可能呢？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現在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事？她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兒毛病？&rdo;

&ldo;我不知道。郭小姐說，她畢竟與那位炒貨店老闆夫妻一場，她沒法落井下石，她下不了那個狠心。&rdo;

何舍之還真的發出一聲長嘆。

&ldo;這麼說，那位炒貨店老闆害她的事就不算了？&rdo;

&ldo;唉，要不然說郭小姐善良呢。&rdo;

&ldo;我看她不是善良，而是傻。&rdo;

&ldo;也有可能吧。&rdo;何舍之苦笑道，&ldo;這種事，誰說得清楚。&rdo;

&ldo;可是你的本子裡並沒有說這些事。&rdo;

&ldo;這種事我好說麼？郭小姐那麼善良，我哪裡還忍心傷害她？我在本子裡有意迴避了這些事。&rdo;

&ldo;你這樣寫豈不是弄虛作假？&rdo;熊之餘氣惱地說。

&ldo;也不能這麼說吧？&rdo;何舍之受到指責，彷彿受到了傷害，紅著臉為自己辯護，&ldo;這也可以叫做藝術加工，或者說是與人為善嘛。&rdo;

&ldo;哈，你這叫與人為善？&rdo;熊之餘將手在空中使勁揮了一下。

&ldo;熊老闆……&rdo;何舍之叫了一聲。他捏著筷子，噹噹地敲了兩下菜盤子。

熊之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禁抱歉地朝何記者笑了一下。

&ldo;對不起。&rdo;他說。

&ldo;沒什麼。&rdo;何舍之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姿態，微笑道：&ldo;你對郭小姐的感情，我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