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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嫌癢得慌,終於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真忍不住。」
他難以自持地低聲罵了句,突然伸手遮上了她清澈的眼睛,臉壓了下去。
薄唇貼近她的鼻尖、臉頰,最後到那張從來不對他說點軟話的唇上。
嘴唇相粘在一起的那一刻,熱息交錯。
她有一瞬間的怔忪,嘴裡剛吃完的那顆軟糖餘留的甜味被延長,長卷黑睫快速又慌亂地掃著他掌心。
陳溺側了身,橫轉過來。兩條腿被他右腿壓住。背則抵著他膝蓋,是個跑都跑不了的禁錮姿勢。
他繞到她頸下蓋住她眼睛的手沒蓋嚴實,房間裡昏暗的光線從指縫間漏了幾絲進來。
也因此,她能看見江轍閉著眼,一臉沉迷地咬住她的唇吮吻。
他側著臉,高挺的鼻樑骨蹭著她臉蛋。唇在她唇間流連,舌尖溫柔地抵開她緊閉的唇。
察覺到女孩的睫毛停了顫動,江轍稍微退開點,鬆開手掌,聲音低而啞:「偷看我?」
陳溺被他親得有些喘不過氣,後腦勺磕在他膝頭。黑漉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胸脯起伏不定。她驀地抬手勾下他脖子,迎合似的又親了上去。
誰說她不懂勾人?
江轍動作一頓,重新含住那張紅潤的唇。舌不斷深入,勾住她的舌尖交纏,溢位不知是誰的輕喘。
陳溺在這場賽事中很快就失去了主動權,兩條腿不自知地屈起。眼眸微闔著,滾燙交融的唇齒磕碰中,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江轍手收緊,還想繼續吻時被她手肘抵開。
他眼尾泛紅,混著情慾的昏靡感,下唇瓣冒出了滴鹽狀的血粒。
陳溺微張著唇,呆呆的、緩慢地伸出指腹在他嘴上擦了一下。
他趁機咬了口她指尖,只一下就鬆開。額頭抵著她,嗓音沙啞地控訴:「接個吻還把我咬出血。」
「我第一次。」她有些心虛的蜷了蜷指骨,話頭一轉,「當然沒小江爺有經驗了。」
「……」
陰陽怪氣時不喊人名字是她的特色。
江轍半點不怕現任翻舊帳,抱著她到自己腿上接著親,笑得放蕩:「怪我來太晚。」
第28章 喜歡長得好看的
1月8號,學校正式放了寒假。
校園空得很快,各種朋友圈、qq動態裡到處都在分享度假和過新年。
大學的第一個假期十分輕鬆,陳溺買了最早的票回去,到家後給室友們和路鹿都發了寒假快樂的資訊。
她也逐漸忙碌起來,因為陳父最近在和別人合作做水產養殖生意。
南港市依山傍水,養個魚也只是小成本小投資。
父母忙於新生意,家裡的那間小超市就全靠陳溺每天看著。
年假期間不少走親戚的外省人來來往往,她每天在收銀臺得待到晚上10點才能關店。
除夕夜,和往年一樣吃了餐飯,在巷子裡跟著潘黛香到鄰居家裡逛了一圈。
陳溺突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沒有聯絡過江轍了。
寒假回來後幾天,他偶爾會發訊息,會打電話。
但最後也只剩在手機上寒暄幾句。
她連人在面前都不見得會有多熱情,更別說隔著螢幕。
而江轍也或許只會對眼前的事物用點心,開心時就來纏著她玩。
他朋友很多,圈子也熱鬧。
在項浩宇的朋友圈裡經常能看見他的身影,一群人陪著他單板滑雪、約人喝酒。紙醉金迷的日子多瀟灑,自然不用對著一個手機裡的人找消遣。
陳溺和他不僅是戀愛觀有偏差,就連家庭環境也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