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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用想也清楚。
他那樣驕傲又不可一世的人,能低聲下氣來找她解釋求和已經是突破底線,恐怕也是第一次被女孩這樣對待。
他沒有耐心哄她,她也懶得應付他的漫不經心。
從輔導員那回來,陳溺碰上了許久沒見過的傅斯年。
「手上拿的什麼?」
陳溺有點尷尬:「生物海洋學的補考資料。」
「掛科了?」果然是很誇張的語氣,傅斯年接過看了一眼,「差了幾分?」
「05。」
傅斯年:「你這是惹老師不開心了吧?」
一般來說,不會有教授特意卡這個分數讓學生不及格。
陳溺舔了舔唇:「嗯,翹過她幾節課。」
「為了誰?」傅斯年何其聰明,像是冷諷了一句,「今天在這能碰見你也真不容易,平時一下課就跑他那兒去了。」
見她不說話,傅斯年猜測:「分手了?」
「沒有。」
「那是準備異國戀了?」
陳溺錯愕:「什麼?」
「他沒告訴過你?」傅斯年笑了一聲,「人工智慧繫有一批成績優異滿足直研條件的學生被選進了吳教授的榮譽博士班,和斯坦福、康奈爾等大學有3+1國外交流機會。」
陳溺眼睫眨了一下,還在掙扎:「是……最近決定的嗎?」
「你覺得江轍的名額是最近決定的?」傅斯年看著她,目光裡有點憐憫,「陳溺,你談個戀愛把腦子也談沒了。」
「江轍進校這兩年在各大競賽中都拿的金獎,成績一貫優異不說。就算憑他那家世背景,學校也會對他重點培育。他難道是到大三了才知道自己會被保送到常青藤?」
陳溺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心口鈍得發麻。
「他沒跟你提過,是因為沒想過能和你長久吧?所以才覺得無關緊要。」傅斯年毫不留情地碾壞她最後一絲幻想,語氣冷然。
「小九,你爸好賭都知道戒。你步他後塵,還賭輸了。」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傅斯年第一次提到陳父的事,沒想到會是在這種狠心打擊她的時候。
沉默了半分鐘,像在攥寫漫長的編年史。
陳溺垂下眼,良久後自嘲地笑了聲。
生在這世上,沒有誰的感情不是千瘡百孔。但有些人太幸運了,他一生只開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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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場拳擊俱樂部裡。
臺下在放快節奏的音樂,臺上兩個人正在練格擋,拳擊聲和喘息聲被下面幾個男生的議論掩蓋。
「小江爺多久沒這麼打人了啊?」黎鳴看著臺上的陪練,同情地搓了搓胳膊,「他最近氣壓低得我都不敢把我女朋友帶身邊來。」
賀以晝不解:「為什麼?」
「蠢蛋,看不出來他這段時間都沒去找陳妹?」黎鳴把拳套摘下,說,「估摸是還在吃醋,江爺又不會哄,可能也哄不好……」
賀以晝:「有什麼好吃醋的?我都感覺咱們轍寶和陳妹談上之後很守男德了。」
「就是就是!現在一塊出去玩,在他眼裡就剩兩種人:就那陳學妹和你們。」說到這,邊上的男生還挺氣憤,「我他媽還不能算個男人啊,只能劃分到『你們』這個詞裡面!」
賀以晝點頭贊同:「再說了不就吵個架,總不至於吵一兩次架就分手吧。」
「但是你們不覺得陳妹那性格其實挺陰暗的嘛?也不能說是陰暗,就是平時什麼都順著江爺來,乖的不行,但要真覺得心裡有根刺了……她肯定是全盤丟了也不委屈自己。」
男生們在這嘀咕小半天,後頭教練喊了一句:「阿轍,你手機響了!」
臺上的江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