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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靈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ldo;有些被你嚇到，但也還行。思慎，來，我們與其他人會合。&rdo;

手掌鬆懈，他沉默地牽住手腕:&ldo;嗯，好的，我拉著您。&rdo;

未央已經帶著人在四周斷石之地紮營，見是方才兩面之緣的女孩牽著蒼靈來，點著下巴向越瑿道謝:&ldo;小姑娘，愁蘊交給你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謝謝你照顧她了。&rdo;

握著腕的力道未松，蒼靈能感覺自己冰冷的身體都有些發燙，她對著未央搖頭:&ldo;不了，這孩子乖巧，我見她就熟悉得很，仿若之前見過般，方才在寂獸上還一直照顧我呢，而且你們要處理這一帶的屍首，我幫不上忙。難道要我當一個累贅嗎?便讓這孩子留在我身邊吧。&rdo;

女孩兒黑眸似閃著欣喜的光亮，她握著蒼靈的右臂搖搖晃晃。確實是好久沒見到身處絕境，仍天真浪漫的女孩，未央無奈，只得再留幾句:&ldo;你這個小孩，要照顧好司春。&rdo;

女孩兒見她同意，便彎著眼拉著人溜達去了，看著二人的背影，未央一拍腦門，神色古怪非常，蒼靈那句太過冗長，彷彿藏有他意。

越瑿拉著她蹭到了火堆，那手仍沒放開，女孩的天真浪漫在一臉裂痕的蒼靈身邊格外突兀，好似臭石和美玉，枯木與鮮草。這顯眼的對比，吸引了數人的目光，蒼靈閉合雙目，不理會背後的灼熱。

這樣子顯得有些委屈，越瑿在心中嘖了一聲，面上做出兇樣，把好奇的一個個都瞪了回去。只是她長相嬌俏乖巧，這一顰一蹙只能顯得她姿容甚美，越瑿一窩氣沒地撒，剛想化作原體拔劍而起，那原本被他握住的手扯他下來：&ldo;思慎?&rdo;

&ldo;思慎?怎麼了?&rdo;破碎的臉似對準了那些人。僅見她眉頭輕皺，停下動作打量的修士紛紛施禮：&ldo;打擾大神，我們先去忙了。&rdo;

聚集的人群一鬨而散，越瑿一屁股坐地，掌中的狠勁沒了，一瞬間輕柔起來，蒼靈變得雲淡風輕，神色平和一如既往地從容不迫。這下不需要試探了，這可不是蹊蹺，越瑿放手捏住了她的手臂：&ldo;大神，我沒事。&rdo;

修士處理的不僅是碎石和屍身，愁蘊和未央極力尋得便是儲存完好的屍體，不，應該說是沒有被剝皮削骨的屍體，具具屍體一字排開，整齊劃一地擺放在暗處，被那橫放的石柱擋住。這場景不是第一次見了，可他每每見到還是有些稀罕。

自蒼靈對愁蘊說了以目救人，也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理屍體，不過效仿那日，當年以血，今日以目。她靠近越瑿道：&ldo;你方才便極為安靜，可是看見了什麼?&rdo;

屍體相隔約莫半臂，越瑿看得起勁，見她一問，低聲回：&ldo;落難人的屍體，那血讓我揪心。&rdo;

那屍首停放的地方有人背對著輕輕擦淚，雖不算剝皮削骨，但有些如何說也有頭手分離、斷肢斷體之屍。蒼靈已經能感受到他話中的譏諷之意，她睜眼閉眼，有些疲倦道：&ldo;數人無比揪心，只希望這次他來此，莫再殺人，這麼點人使盡百般武藝，若他願意絲毫不能靠近一步。&rdo;

越瑿轉頭，他忽略後句，只抓著前字：&ldo;您希望他不要殺人了?是仍對那位有棄暗投明的期待嗎?&rdo;

身體又靠近了些，蒼靈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扯到這裡，本想藉此暗問越瑿此番會不會屠人滅地，哪知道他會想什麼棄暗投明，兩地之人所剩無幾，哪怕棄暗投明，哪怕能再次復生，死了便是死了，難不成她要為那些亡者選擇原諒?可這話硬說，又說不定激怒他。

答者不語，越瑿眼中的笑漸漸淡下，他伸手一寸寸撫平她皺起的眉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