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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健身房到冰場,總有隊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無奈,他只能給洛銘發訊息線上求饒。
[杜:老師身體怎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編排?]
[杜:老師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嗎?]
一開始還好言好語,等了半天都不見回復,他又沉不住氣開始表情包攻擊。
杜:在?小哥哥jpg
杜:小哥哥約嗎jpg
杜:讓我看看帥哥在哪裡 哦原來是我自己jpg
杜:你怎麼不理我jpg
杜:你居然不理我jpg
杜:流淚貓貓頭
杜:沒愛了 再見jpg
連著十幾條訊息和影片電話都無回應,宣告杜清劭今晚的訓練又要被迫提早結束。收拾東西的時候,葉飛鴻看這惹事的崽兒無奈至極,但還得提醒他去樓上做理療。
為時尚早,推門進去,就聽醫生金騁調侃:「看來瓦瑞斯先生今天還是沒來。」
「靠,連你都知道了。」他往前走了幾步,一邊低頭脫上衣,裸著上半身坐到床前。
撥火罐的印子早褪了。金騁把藥膏撕下來,輕輕推了下肩上的淤青。杜清劭一晃神,扳住床沿倒抽了口冷氣。
「你每次摔的都是這個位置,這樣很難徹底康復。」
「我知道,但總比傷腳踝好。」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而且我已經很注意了。」
金騁雖然見慣了傷病,聽這麼小的孩子說這些話還是不免感慨,等檢查完肩上的傷,讓他趴下的時候說:「你可以在我這兒睡會。」
他煩躁地嘖了聲:「睡不著。」
「因為那個外國人?」金騁在他腰上抹了些精油,轉身去拿撥火罐的工具,「一開始總看你們鬧,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喜歡啊。」
「狗屁!」杜清劭差點從床裡翻起來,「你別聽他們造謠,本人當面澄清!」
金騁捺不住八卦勁兒,旁推測敲:「那說出來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他已經35歲了,但學醫的人在象牙塔裡待久了,身上總有一股天真直率的勁兒。杜清劭和他很聊得來,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就當著金騁的面吐苦水,掰著手指頭細數洛銘的種種不是。
「說得真好,我腦子裡都有畫面感了。」伴隨著吱嘎的開門聲,後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這麼有前途的小夥子。」
新走進來那人披著件黑色夾克外套,嘴裡叼了根巧克力棒,還想往金騁嘴裡塞。
「潘醫生,我在辦正事。」他義正辭嚴地避開了。
那個男人呵呵笑了幾聲。
他叫潘立書,是花樣滑冰隊的醫療總負責,據說和眼前這位康復理療師畢業於同個大學,已經相識十年有餘。
杜清劭的目光在兩人間徘徊了一陣,竟意外被摸了頭:「恭喜小杜,要開始做大人了。」
「切——」他不屑地拍開了對方的爪子,「體育競技不需要愛情。」
潘立書嬉皮笑臉地把手揣進兜裡,意味深長地吹了聲口哨:「那你還一心想欺負他?把小美人弄哭的時候,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還不如練四周跳。」金騁開始幫他推拿,疼得他聲音都輕了下去,趴在床裡嘟噥,「哼,以後看到瓦瑞斯我就繞道走,絕不多看一眼!」
「你最好是。」潘立書推了下眼鏡,鏡片閃出一道睿智的光。說完又沖金騁挑了下眉,坐到旁邊拿出了手機。
耳根終於清靜了。杜清劭閉上眼稍微休息片刻,等時間差不多,金騁把他叫醒,還塞了包新的止疼貼給他。他接過說了聲謝謝,起身活動一番筋骨,準備穿衣服。
剛穿好t恤衫,伸手拿外套時潘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