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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顧峻川曾經是這樣的人,也會因為一場比賽聲嘶力竭地喊,因為輸球而落淚。也有過年少赤誠,現在卻變得這麼混蛋招人煩。
「後面呢?」藺雨落問。
「後面沒有了。他十八歲以後突然變得特別煩人。」藺書雪說。
「為什麼?」
顧峻川打斷她們:「我還沒死。」不許她們再討論他。起身關掉投影儀,抱怨道:「為什麼你們在一起的交流這麼無聊?」
「比你跟女伴們討論藝術物理醫學更無聊?」藺書雪問。
「你在我老婆面前揭我老底不好吧?」
「用得著就老婆,用不著就落落教練,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巧舌如簧的傢伙?」
顧峻川實在不想跟藺書雪拌嘴,這一天已經無聊透了,再這麼下去他會爆炸。回到自己臥室把門鎖死,音樂開到最大聲,在臥室陽臺上蹲腿。蹲著蹲著,想起自己被迫擼那一管,大聲罵了一句。
顧峻川基本上沒這麼窩囊過,但今天那個護士太兇了:「這有什麼難的?做婚前檢查才是負責任的男人,你怎麼看起來不情不願啊?」
顧峻川何時吃癟過,這時為了在醫生護士面前證明自己是負責任的男人,生生逼了自己一次。
那藺雨落卻不鹹不淡,在回來車上還問他:「精子存活率怎麼測?是插管子進去嗎?」
顧峻川怕自己開口就是髒話,只能恨恨看她一眼,一句話都不肯跟她說。
可藺雨落還是看不懂臉色,顧峻川看到她拿出手機偷偷查,查完之後表情極其精彩,甚至不敢看他眼睛。
他在下車時問她:「知道精子哪裡來的了?」
藺雨落顧左右而言他:「今年最熱的時候過去了。」然後小跑著先跑進去登記。
季林卻對她說:「今天藺姐已經跟物業報備了,以後藺小姐不用登記了。」
「哦。」藺雨落放下筆,對他說:「謝謝。」
「不客氣。」季林表情並不自在,低下頭去故意擺弄登記本,遲遲不肯抬頭。藺雨落看不懂這樣的表情,但顧峻川看懂了,季林的表情帶著輕視,還有原來如此的表情。
季林已經把藺雨落定義為為了錢借用自己美貌不擇手段上位的女人了。
顧峻川手搭在藺雨落肩膀上,小聲說:「快走,媽等著。」
進電梯後他面對藺雨落,把她逼退至角落,準備好好修理她一頓。藺雨落心虛,身體緊貼著電梯,在顧峻川的逼視之下慫得很快:「我約的時候不知道要那麼操作。」
「怎麼操作?」顧峻川直直盯著她:「你說說看。」
「就…那麼操作。」藺雨落抱歉地笑了笑,眼瞟向電梯跳動的樓層數字,跳到十七層,她長舒一口氣:「到了。」學藺書雪的姿態拍拍顧峻川肩膀:「辛苦了老公。」
門開了,她從他身邊狹小的縫隙擠出去,終於輪到她噁心顧峻川了,讓她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這些事他們進門後並沒對藺書雪說起,畢竟能當作談資的不方便說,方便說的都很無趣。
等顧峻川沖了澡從臥室出來,看到兩個女人坐在那裡不知在聊什麼。藺書雪眼裡淚汪汪的。
見他出來,齊齊止住交談。
「所以我在結婚第一天,就被你們當作外人了?」顧峻川走到水吧,倒了杯檸檬水,身體靠在吧檯上看著她們:「有什麼我不能聽?」
「是你不感興趣的。」
「那我問點感興趣的。」顧峻川把玩著水杯,模樣很是不羈:「把婚前檢查寫進協議裡,你們是出於什麼考量?」
「婚前檢查?」藺書雪有點吃驚,藺雨落想攔住這個話題但已經晚了,藺書雪脫口而出:「寫進協議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