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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雨落知道自己所有的變化都是因為有了底氣。
她終於對生活,有了底氣。
有底氣的小老闆藺雨落開始籌備民宿的開業典禮,首先要給民宿取個好聽的名字。因為是在綠春,而綠春是一個有野性的生機勃勃的小城,所以藺雨落想叫它「春野」。藺雨舟沉吟良久,覺得這個名字跟「綠野」太像了,但他沒有提醒藺雨落。因為的確好聽。
這一天藺雨落在商場裡打電話給二馬請她幫忙設計牌匾,還給二馬仔細解釋了一遍。她覺得自己起的名字很絕,二馬也覺得很絕。身後傳來顧峻川的聲音:「你抄襲?」
藺雨落愣了,結束通話電話,準備好好反駁顧峻川的抄襲指控。
「你說誰抄襲?」
「你對面的店叫「綠野」,你的民宿就叫「春野」,這不是抄襲是什麼?」顧峻川哼了一聲,大概意思就是你藺雨落是不是想不到更好的名字了?
「就你能野,別人不能野?野這個字你買斷了 ?」藺雨落不服氣,跟顧峻川掰扯。
「你要這麼強詞奪理,那我也說不出什麼來。」
「那就閉嘴。我就叫「春野」。」
「誰改名誰孫子。」顧峻川的聲音裡帶著笑意,狡黠的光在眼中一言而過。春野、綠野,都很野、野到一起去。很好。打量一眼藺雨落:「化妝了?」
「能看出來?我畫的是裸妝。」不是說男人都是瞎子嗎?藺雨落的妝容很薄很清透,她甚至自己都不太能看出來。
「我瞎我看不出來?我幹什麼的你不知道?我不僅能看出來,我還會化妝。」
「你非要這麼吹牛的話,我就不知道怎麼接茬了。」藺雨落看了眼顧峻川的手,那手可不是化妝師絲滑細膩的手,掌心帶著繭呢。
「你等我得空給你展示一下。」顧峻川指了指藺雨落的嘴唇:「我的一點拙見:畫裸妝的時候,用啞光唇膏。」
藺雨落出門前的確是隨便一塗,也並沒想到顧峻川真懂,微微扭過臉去,從服裝店的玻璃鏡裡看自己的妝面。人在鏡中隱隱約約,但紅唇惹眼。她下巴一揚:「這不是很好看嗎?」
顧峻川被她的倔強逗笑了,也站到她身邊,指著玻璃裡她那張比他白出兩個色號的臉:「你說這叫裸妝?」
「是我底子好,這就怪不得我的妝了。」
「你是不是膨脹了?」
「你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兩個人拌著嘴向五樓走,週末商場人多,迎面來人的時候顧峻川會拉她一把。藺雨落細細的手腕被他短暫攥在掌心裡,又迅速鬆開。顧峻川因為「春野」這個名字,心情有那麼一點好。走路的時候腳底生風,本來就惹眼的人,看起來更加春風得意。王主任迎面過來,看到他們倆就擺擺手:「誒?你們兩個怎麼碰上了?太好了,一起來我辦公室吧。」
原來東安商場新一年有一些店鋪退租了。這幾年線下生意不好做,好多店幹不下去,商場基本一年多就要做一次招商。辦公室想了個主意,想請生意好的店鋪幫忙拍個宣傳片。說是宣傳片,不過就是在鏡頭前介紹一下自己店鋪的輝煌業績,然後咔咔剪輯一下,放到一些場合去播。辦公室選了十來家店鋪,瑜伽館和顧峻川的兩家都在名單裡。
藺雨落不太想接這個活。她跟王主任熟了,也沒那麼怕她了,就直說了:「王主任,我不是老闆啊。要麼您問問方姐?我不太想上鏡萬一人家來了,生意沒做好,那不是要怪我們忽悠人麼。」
「就是。」顧峻川在一邊幫腔。
「誒?我說你們倆穿一條褲子了?你們倆不是不對付嗎?怎麼這會兒倒是意見統一了。小顧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別人不上你也得上,就你那l擴店的事商場辦公室費了多少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