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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原是一戶有錢人家的女傭,因為長相姣好的關係,身子被男主人侵佔而有了身孕。單純而愚蠢的她以為只要將我生了下來,或許就能為我們母子在那間大宅裡謀得一個地位,至少也能擁有一個棲身之所,沒想到當她肚子大到不能再繼續工作之後,便被那間屋子裡的主人以微薄的三個月薪水作代價,趕出那間大房子。
“記憶裡我們總是不停的搬家,不停的被人趕出原來住的地方。情況好的時候,在冬天裡我們會有棉被蓋;情況不好的時候,蓋在我們身上的只有別人看過不要的報紙和紙箱子。小的時候還不能工作,我做過小偷也做過扒手;長大些有人願意僱用我,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為了能夠讓我到學校裡讀書,我媽跟了一個願意供我學費的男人。前三年的時候,男人的事業穩固,對我媽還算好,但是從他事業開始走下坡、不順遂後,便開始對我媽拳打腳踢,打我媽出氣。我媽為了我隱瞞了這一切,等我發現不對勁時,她的身心已被打得殘破不堪。
“我並沒有讀完全部的中學課程就輟學了,我帶著渾身傷痕累累的母親逃離了那個男人。當時我們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為了填飽肚子,我再度重操舊業在街上偷搶拐騙,然後遇見了他——那個改變我一生的恩人。
“他為我們母子倆安排了住所,替我媽請了醫生,為我安排學校並支付學費,他說這是一種投資,等我長大有能力賺大錢的時候,他不會客氣,會連本帶利的跟我要回那一切。這份金援之恩一直持續到我十八歲那一年才突然中斷,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那個叔叔大概是知道我有在打工賺錢,所賺所領的薪水已經足夠支付生活開銷和學費才會停止金援的,但是情況似乎不是這樣。”
說到這裡,石傑突然停了下來,沒再繼續往下說。
“情況不是這樣是什麼意思?”聽得正入神的芮凱忍不住開口問道。
難得石傑願意敞開心房,把平常不願意說出來的事情全說出來,他怎能不把握機會順手推舟的要他多說一點呢?因為天知道下次要他再這樣侃侃而談,會不會要再等個十年,抑或者這根本是此生唯一僅有的機會?
所以打鐵要趁熱。
“我這次接到的訊息說,我要找的人可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石傑看了他一眼才又道。
“十幾年?”芮凱瞬間恍然大悟的瞠大雙眼,“你的意思是說……”
石傑沉鬱的抿了下嘴巴。“如果這訊息正確的話,當初金援突然停止的時候,就是他發生意外的時候。”他的語氣透露著懊惱與自責。
“當時你才十八歲而已,如果讓你知道這件事,你又能如何?”芮凱輕聲點出這個事實,不想見他陷入無意義的傷悲中。
石傑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輕嘆了一口氣。
“總之現在你必須先確定這個訊息的正確性,然後再來計劃如何去尋找他的女兒。”芮凱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做了結論。“至於公事和你想買房子的私事,就全都交給我來負責吧,我來搞定它們。”
石傑輕扯了下嘴角。“謝了。”
“兄弟唄。”
不想浪費金錢和時間登廣告徵人,芮凱想到一個公器私用的好辦法,他打電話給在自家公司裡掌權的大哥芮輝。
“喂,老大,最近公司有沒有招募新人的計劃?”電話一通,他連哈啦的時間都省去,直接開口問道。
“幹麼?你想來應徵嗎?”芮輝輕愣了下,放下手邊的工作與弟弟開起玩笑。
“哈!哈!很好笑。”芮凱大笑兩聲,冷然道。一頓,他又問:“到底有沒有啦?”
“好像有吧。”芮輝想了一下,回答。
“不要給我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好不好?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