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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蒿師父可是還有什麼話想問我的?」歲杪眼神示意清荷,後者拿了張凳子放在了莫蒿的身後,順便奉了一杯茶,歲杪繼續道:「有什麼話你問就是。」
莫蒿嘴皮子動了動,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問出來了,「娘娘,莫蒿想問您,李茵葉如今這樣,是否是您在花茶裡下了讓人瀉下的藥?」
殿內安靜的過分,許久後,歲杪方才不屑的笑了笑道:「若是我下的藥,我定然是不會下瀉下藥的,怎麼樣也得下一個毒藥,最好能讓她和我一樣痛苦的毒藥。」
歲杪的話讓莫蒿一頓,旋即莫蒿笑了笑,「那莫蒿便放心了,娘娘只管下藥,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沒料到莫蒿的回答是這個,歲杪眸光一頓,有些意外的看向莫蒿,「符的這件事,勞煩莫蒿師父了。」
「不麻煩,」莫蒿說,「等我帶他進宮,看一看這符便知。」
願合宮和恩玉宮又起了衝突的事情在後宮中傳的沸沸揚揚。
李茵葉的身子恢復了些,各宮的人照例去請安,而歲杪卻接連兩日都在願合宮內沒有走動,這一切看上去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像是無形之中就給願合宮治了罪。
而歲杪則像是變相的被軟禁了。
就在大家以為這次歲杪再也翻不了身的時候,皇上卻在夜裡去了一次願合宮。
嚴翊來到的時候,歲杪正在用晚膳。
見了來人,歲杪站了起身,對著嚴翊行了個大禮,「歲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個禮,著實嚇到了不少人,連帶著嚴翊也有些恍惚,回不過神來,喉結滾動,嚴翊深吸了口氣,他知道歲杪是在和他賭氣,於是也沒計較,抿了抿唇開口道:「歲歲別鬧了。」
他伸出手,將歲杪牽了起來。
手心觸在一起,他虛籠了一下,卻發現像是握不住她。
當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只覺得她眼裡多了一份疏離和漠然,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她心裡沒他的時候,他曾看見過的,嚴翊不免有些燥意,想解釋,可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宮人們見狀都退了下去,體貼的將殿門關上了。
換做往日,歲杪早就坐在凳子上繼續用膳了,可這次她沒有,她依舊站著,面帶疏離的笑道:「皇上這麼晚了,可用了晚膳,若是沒有的話,不如就在這裡用吧——」
「歲歲一定要這樣嗎?」若是說方才的行禮他覺得她是在堵氣,可如今,他只覺得是認真的了,心裡頭的那股煩躁感越來越濃,他蹙眉,「歲歲,你相信朕好嗎?」
歲杪看著嚴翊,忽然開口道:「皇上,我有些倦了後宮的生活。」
不是倦他。
而是倦了這個生活,這個處處要為了大局而犧牲自我的地方。
「我不是聖人,」歲杪說:「我不能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卻還是日日歡聲笑語的,我進宮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因為和你好,便處處被針對,可李茵葉呢,她害死了程婉,害死了羅嬪,如今要害死我,她得到了什麼報應?」
頓了頓,歲杪自嘲的笑了,「又或者是,你給了她什麼懲罰?」
嚴翊語塞了一會兒,又聽見歲杪道:「你什麼都沒給她,甚至懲罰都要我給她擔著。」
「如今大家都覺得那個瀉下的藥是我下的,」歲杪眼眶通紅,「你也沒有替我說話,如果真的是我下的,那麼我甘願認罪,可如今那個藥根本不是我下的!」
人的悲喜都是不能相通的。
他不能完完全全站在她這邊替她著想這一點,她不怪罪他,可她不能接受,自己身上被潑了不屬於自己的髒水。
「皇上,若大局和我定要犧牲一個,那麼我犧牲也無所謂,」歲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