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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跳。
勉強打起精神坐直了,揪住他衣領問:“那個漆盒呢?”
他笑著說:“在我那,你現在還有精神撬它麼?”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發現的他呼吸頻率也比平時快了,絕對出問題了!
“你到底怎麼了?”我攀著他的肩頭,忍著疼痛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傷?還是中了毒?是下午那個跟你比輕功的女人乾地嗎?”
我伸手貼在他胸前。他的心跳似乎也有點快。他握住我的手正要說話,房門忽然一動,小洛推門走進來,盯著夏箜篌說:“夏兄恐怕既不是受傷也不是中毒,而是內力全失吧?”
我猛烈地咳嗽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夏箜篌的語氣嚴厲,帶著責備:“她身體還沒全好,受不得刺激,你不知道麼?”
小洛已經到了床邊,我正彎著腰咳嗽。他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東西來,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我眼前一花,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窗外依然有隱隱的雨聲,似乎已經很小,我只覺得全身軟綿綿沒有力氣,胸口酸酸的,倒是不怎麼疼。我剛想坐起來。床帳一掀,夏箜篌和小洛、西門涼兒三人一齊出現在我眼前。我不由得在心裡苦笑,這才幾天的時間,這種場面已經好幾次了。我一直自詡身強體壯,結果現在快成了個藥罐子。
西門涼兒見我醒了,拍拍胸口笑著說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來,一轉身出去了。
小洛望著我說:“看你疼得厲害,只好讓你睡覺了,現在夏兄也幫不了你,你還是把你師姐給的那粒藥吃了吧。”
他說話地語氣倒像是在求我吃藥似的。我搖搖頭。他又說:“你師兄一定不願意讓你這麼疼下去,他如果不是把你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又何必折了壽來救你。”
我瞪他一眼說:“我吃了那粒藥,就會忘掉很多事,說不定把你們所有人都忘了。”
小洛一怔,低聲說:“那也……那也比這麼疼下去強些……”
夏箜篌一直不說話,只在床頭站著,我抬眼看他,他看看窗外說:“雨很快就要停了。我問他:“你的內力沒有了?”
他回過頭來看著我,終於點頭說:“是。”
我一陣頭暈,揉揉太陽穴,皺眉說他:“你要麼就別說,要說就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下子貼在我額頭上,冰涼一片,我感覺好受了些,就是頭上頂著把兇器比較奇怪。
他慢條斯理地說:“昨天下午那個紅衣女子,在木鈴裡藏了一種奇怪的藥粉,我一碰到木鈴就察覺不對,想要縮手,那木鈴裡的藥粉已經飄了出來。我閉住呼吸和全身毛孔,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我問:“那是什麼藥?你懂醫術,能自己解了麼?”
他搖搖頭:“那木鈴裡藏著的只是藥引。”
“那藥是什麼時候下在你身上的?”我吃驚地想坐起來,夏箜篌和小洛一齊伸手把我按回去了。
我們四個一路同行,吃一樣的東西喝一樣的水,為什麼我們三個什麼事也沒有,偏偏夏箜篌出了事?難道是四皇子派人乾地麼?救靈貓獸的時候夏箜篌就說恐怕要有麻煩……
夏箜篌說:“最奇怪的就是下藥的方法,我想不出來,也完全沒有察覺到。”
“是不是四皇子?”我問他。
他皺了皺眉:“或許…獸獸和靈貓獸跟在西門涼兒身後一起進來,西門涼兒手裡端著個大托盤,裡面有幾樣清粥小菜。
她笑著告訴我這是她親手做的,獸獸諂媚地在她肩上蹭來蹭去,靈貓獸蹲在一旁看著我,圓圓的綠眼睛天真可愛。我喝了幾口粥,伸手想要摸摸它,它卻突然往後一退,一副驚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