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燒支香給岳丈孤魄吧(第2/4 頁)

開路歌：“東天王呀鄧元帥，揮起金匙開金鎖，開了通天東方路！”又向西一指，唱道：“西天王呀馬元帥，搬來銀匙開銀鎖，開了通天西方路！”再向南一指，唱道：“南天王呀趙元帥，提著銅匙開銅鎖，開了通天南方路！”又再向北一指，唱道：“北天王呀嶽元帥，拿著鐵匙開鐵鎖，開了通天北方路！”最後，舉起刀猛地向地面一紮，對地哇哇而歌：“閻呀羅王啊，開啟十八層地獄，開了地獄中央路！”

開路完畢，恩惠長老回到臺前，叫那幫鼓鑼手擂了一陣鼓，敲了一陣鑼，真是鑼鼓喧天！

恩惠長老派頭十足地乾咳了兩聲，鼓停鑼止。恩惠長老又“呔呔”地大吼了兩聲，然後威嚴地說：“家有家規，族有族法！可可西里自古以來嚴懲一切作奸造櫱濡我宗族的罪犯分子，是眾所周知的大事。陸偉真自從來到可可西里後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後，不但不接受我們貧下中農的教育，反而自行其道，辦起吵吵鬧鬧的學校，整天教著一幫不聽話的小鬼們唱唱跳跳，影響了我們可可西里的村神大仙，讓神仙怪罪起來，給我們鬧出了很多起人畜不得安寧的事情來。這還不了了事，他還經常跑到寡婦蘇玉家去，和蘇玉鬼滾，鬧出花花事喪。陸偉真和蘇玉不守我們可可西里的宗法，不學好樣專幹惡行，吃住同室，打柴同山，勾勾搭搭，狼狽成奸。經偵探，發現他們常在山林野草幹那些濡我宗德的醜事。昨天又他們又躲進深山裡去行奸，被黃學慶、劉桂珍、蒙元亮拿奸捉雙。淫婦蘇玉畏罪而赤身裸體跳崖自盡。這是上蒼有眼，老天責罰，她罪惡深重，死有餘辜！今晚沒有朗照我可可西里的十五月，這是他們所作的孽，月裡嫦娥已怪罪，我等不把這些壞人斬除去，我等就不能平安！我宗法村規就無以發揚光大！現在我宣佈：立即處決姦夫陸偉真，望我青壯老幼村民當以為戒，切勿重犯！”

說完，恩惠長老大手一揮，那六條虎視眈眈瞪眼待命的蠻漢一用勁，繩子那頭的陸偉真老師立刻兩腳離地，叫麻繩吊到了半空。脖頸被勒得無法進出氣，眼睛瞪得鵝蛋大，張大的嘴舌頭伸出半尺長，四肢不停搖擺，喉裡發出混沌不清的悽楚的怪叫聲……

這個時候，正值劉江和他的幾個小夥伴準備行李前往可可西里山外去唸完小的時候，這個十五中秋夜月黑風高的夜晚，陸老師被這群凶神惡煞的人，用縲紲捆綁著架到村口廟門前陰森恐怖的大榕樹上絞死了。

那夥惡人焚香燒紙錢，把陸老師絞死在榕樹的枝丫上。

劉江和他的夥伴們才聽人們說陸老師是愛上了村裡年輕的寡婦蘇玉而被絞死的，劉江沒有尚小，沒有能力去考證事實的真相，便沒有能力去左右大人們的這些行為。那是那場浩劫剛過的年頭，但窮鄉僻壤的可可西里山高帝皇遠，加上封建思想堅不可摧，一幫封建刁蠻長老草菅人命易如反掌，只要你有那個桃色罪名，就可以叫你寅時死，你絕對活不過卯時，法律鞭長莫及。這是可可西里手持縲紲長老們的專有特權。

手持縲紲的長老們把陸老師處死後，把他的屍體草草地掩埋在荒山上，像埋掉打死的瘋狗那樣匆匆，那樣快意。沒有人給他豎根香，也沒有人給他燒半片紙錢。埋掉他時，別說什麼裝備，就連他的衣服都被扒光。陸老師就是這樣赤條條地來到人間，又赤條條地回到大自然裡。

長老們在掩埋陸老師時，看到陸老師張大的嘴巴泥土嘩啦啦地流進去的時候，都在大聲奸笑著，還說什麼這是生土養死土埋死了卵朝天，還說這是犯下卵事的最後下場……

劉江待長老們散去後，就悄悄地跑到了陸老師的“墳”前，豎了三根香，擺上他採來的幾朵小野花，跪倒在墳前，“陸老師啊，我的陸老師啊！”

劉江這一哭，就把自己哭成個淚人……

說起蘇玉，她倒是一個文靜典雅的可可西里的少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