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7章 群魔亂舞：以高昂的代價收場(第2/4 頁)

莉聽到有人哀求鍾文，身著旗袍從臥室裡出來一看，見是拋棄自己的前夫吳三，便惡狠狠地罵開。

“你怎麼在這裡？”吳三看著前妻班莉驚訝地問。

“這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在？！”班莉呸地吐了口唾沫。

“他是我的前夫吳三，他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認，太沒人性了，你不要去理睬他，把他給我轟出去！”班莉摟住鍾文說。

“他叫鍾文，是我現任的丈夫。我們夫妻生活過得甜蜜蜜的，你不要打擾我們，快滾吧！否則，我會讓我的丈夫打斷你的狗腿！”班莉對吳三怒目道。

……

精神病院裡，林剛副廳長正在帶著一批領導與專家前來調研與視察，兩個精神病人迎著林剛副廳長一行人痴痴發笑，一個是王振興，另一個是鍾文……

而那頭，出獄不久的王強雙手捧著冷豔的靈牌，跟在一班十二個道公隊伍的後面行三拜九叩禮，給母親做出殯的道場。來參加喪禮的人依然很多，不因他的曾經入獄而有所減少，因為王振興身居要職，他老母冷豔也官位不小，有得了他們廕庇過的黎庶百姓，也有他們權柄保護傘下的阿三阿四，魚龍混雜，好不熱鬧！

1977年才恢復高考，王振興施展手中的權柄，把劉可民“發配”到遙遠的可可西里，又把一直是王強意中人的康小芳派進了服裝廠，再把王強支去大學進修了兩年後，又“撈”進了公社革委會當宣委。

當時能當工人幹部就是好。人們都流行著一句話呢：“老師幹部吃得好，社員群眾吃雕毛”。所以，年輕人有本事的沒本事的都施展著八仙過海的法兒，從農門跳出來，擠破頭也要擠過工人幹部這座獨木橋。

就這樣，該往前走的，叫你原地踏步，不能往前走；該原地踏步的，捧牛上樹般的也要拉你往前走……

康小芳在服裝廠裡勤學好問任勞任怨技術精明，不斷地被評上先進個人和勞動模範。她把他的理想、她的進步、她的愛意，寫成一沓沓書信，然後交給八分錢的綠色天使帶給遠在天邊的戀人劉可民。可是不知為什麼，這些書信經過一年半載後，卻打封成包，查無此人地退回到她的手上。

就這樣，劉可民離牛入海杳無音訊。而那頭的劉可民也遭到了同等待遇，他給康小芳的信物，查無此人地原路返回，物歸原主。

那個時候不說電話，就連專門請一天假，專程走到公社郵電所去發個信和電報還要批文，領導批了字能呈上了電文也未必能發得出去。原因很明顯，不是這裡斷線就是那裡故障。總之，想讓你的電文分分鐘能發得出去的，必須與某某領導沾親帶故的，否則，斷線給你來，故障叫你嘗。這時候，你才懂得為什麼要跳出農門去擠獨木橋的重要原因了。

郵路斷了，一道唯一能跨越時空的電波也被阻隔了。心與心的交流，心與心的懷戀，心與心的呼喚，被無情地撕裂了。

康小芳沒有假期，如果要說真有，那也只能是她自身的例假的例假罷了。

上大學的王強久不就有假期回來。

王強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他跟老師說，我回家探親。他對他的同學吹牛，我回家探親，我戀人康小芳是個大勞模！

回到家，他的老爸王振興就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通服裝廠的電話：“喂，我是王頭啊，今晚派你廠員工康小芳同志到縣禮堂參加文藝晚會！”

在三年的文藝晚會中，康小芳的肚子慢慢地長大了。

這時，王強大學畢業，也當上了公社革委會的宣委。

康小芳在翻腸倒肚嘔出的孕辰苦水中，抱著大肚子，沒精打采地被逼與王強走上了紅地毯。

在康小芳的心裡，被逼走上這紅地毯的，不算愛情和婚姻，她這輩子除了與劉可民有愛情結合外，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