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也許的也(第3/3 頁)

“病人的情況，需要立刻做手術。”

醫生看著燕遊，神情慎重的說道。

“那就做！”

這次，燕遊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只是，手術的成功率，只有30%。”

聽到這個機率，燕遊眼中希翼的光逐漸散了些。

還是......遲了嗎？

他腦海裡，悲憤的哀嚎了一句。

“你要快點做決定。如果選擇做手術，等會兒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我們立馬給病人安排手術。”

醫生看著燕遊要崩潰的模樣，心有不忍，但職責所在。

“做！你們準備手術吧！”

燕遊紅著眼，咬著牙回答。

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他也要試試。

如果他媽媽也離開，那他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燕遊直接把他剛賺來的那三萬六千三百星幣，全部繳了費。

他想，只要能把他媽媽治好，就算全部花光了又如何。

漫長的等待，總是最煎熬的。

臨近十二點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在地上蹲了太久的燕遊，猛然起身的瞬間，眼前出現了一片灰白。

他顫抖的手指抓緊了牆壁，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一臉疲憊的醫生，一邊摘著臉上的口罩，一邊朝燕遊走來。

走到他面前站定，醫生語氣難得溫和的說道：“手術成功了。”

剎那間，燕遊耳邊迴盪的只有“成功”兩個字。

“......謝謝。”

他緊抿的嘴唇翕動，嗓子乾啞粗糲的開口。

“不過，你母親的情況，後續還得靠慢慢休養，才能恢復。至於恢復成什麼樣，還得看她自己的狀態能不能調整。”

醫生許是看他渾身止不住的輕顫，以為他是激動的，所以多交代了幾句。

燕遊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對著醫生點點頭，“好的。”

等到醫生離開，燕遊直接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不斷冒著寒氣往他臉上鑽。

只是現在的燕遊，根本站不起來。

他也不想起來。

刺骨的涼意，才能讓他保持清醒。

這次，他母親沒有再留在重症監護室，而是住進了一個普通病房裡。

燕遊站在病床床尾，看著那頭的燕母，呼吸比之前平穩了不少，他腦中繃著的那根弦，總算鬆動了些。

池鳴來探望時，就看到燕遊像尊雕塑，矗立在病床床尾。

“遊哥，給！”

把裝著營養液的箱子遞給燕遊，池鳴轉頭看了眼病床上的燕母，躊躇了下，試探著問，“伯母她......怎麼樣了？”

他來之前，燕遊並沒有把他母親做手術的事告訴池鳴。

所以看到燕母換了病房，池鳴以為她的情況轉好了。

但他心裡還有點不確定。

“好多了，麻煩你跑一趟。”

燕遊回了神，喝完一支營養液，聲音比早上那破銅鑼的嗓音好聽了些。

“那就好。”池鳴笑著錘了一下燕遊的胸膛，嫌棄的回懟他，“你以後要再這麼客氣，小爺我可就不伺候了！”

“恩，以後不會了。”

燕遊沉悶寡淡的表情，一瞬間猶如春風拂面，暖化了寒意，多了分和煦。

“這才對！”

池鳴呲著牙笑笑，瞥了眼床上沒醒的燕母，小聲的又嘀咕了句，“那，遊哥，我先回了啊。”

“好，上游戲了加我好友，遊也，也許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