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頁(第2/3 頁)

。

聽庚武說臘月初的時候生了場大病，怕把病氣過給孩子，最近一直未曾光顧宅子。不想一個多月未見，竟就瘦了這樣多。

秀荷不由多看了眼鐸乾。

許是察覺有人在看自己，鐸乾微抬起眼簾對秀荷笑了笑，那目光溫和慈愛，莫名一許蒼澀。叫人看不懂。

祈文站在旁邊，兜著甜寶和花捲的小胖手：&ldo;他叫什麼？她叫什麼？&rdo;

&ldo;一個叫甜寶，一個叫花捲。&rdo;鐸乾斂神回答，又哄著兩個喊小舅舅。

舅舅？

周遭竊竊私語，這下老莊王妃更坐不住了。想和女兒對眼神，女兒卻目光萋萋迷離，只是貪看著那風流薄情爺。白替她心急，真箇是恨鐵不成鋼。

祈文聽得不對，反駁道：&ldo;錯啦，錯啦，庚武哥哥是我義兄，他們要叫我叔！&rdo;

&ldo;哦，是叔。&rdo;鐸乾似才反應過來，不過淡然笑笑。

二蛋和永恪在廊外招手：&ldo;嘿，出來，出來。&rdo;

約好了要去刨地鼠的，祈文便對小傢伙沒了興趣，捏了捏花捲的小臉蛋：&ldo;望川才是他正兒八經的舅舅。得，我得走啦，堆雪人去嘍‐‐&rdo;呼啦啦便往亭子外頭跑。

&ldo;嚶嚶～～&rdo;豆豆沒人抱，幹爺爺每次都抱姐姐和哥哥，最少抱自己。哀哀地癟著小嘴兒，眼淚花花冒出來。

&ldo;哎唷，瞧瞧小麼子哭的，來來，哀家抱你。&rdo;太后便把豆豆兜在膝蓋上，問善珠，太醫說你家鐸乾近日身子可好些？

&ldo;回太后娘娘，還吃著藥呢，說是……&rdo;善珠斂神一笑，話才說到一半，鐸乾已笑笑著打斷話茬‐‐

&ldo;呵呵，老胃病，休息一陣便無礙，並不妨事。&rdo;

&ldo;不妨事，不妨事，就是因著這&l;不妨事&r;才拖到了現在。我都聽說了，你瞞也瞞不住哀家。這次皇上準你半年假，你就好生歇養著，朝堂上的事兒先擱置一邊。&rdo;太后睇著鐸乾眉宇間難掩的倦憊，想起當年皇上才登基時他的意氣風發，到底感嘆小子這些年的輔佐操持。

善珠聽得動容，保養精緻的臉上浮起一絲哀憐，低柔著聲兒勸：&ldo;太后叫你歇著，你就好生歇著吧。聽人一次。&rdo;

&ldo;……好。&rdo;鐸乾抬眉，目中溢位歉然，當下再不反駁。

秀荷在旁邊看，看到二人的眼神對視，那必定是把一個人愛到了深處、心疼到靈魂裡才會有的目光交匯。

&ldo;呵呵哈，難怪都說是咱京城裡的模範夫妻，你兩個須得向你義父義母好好學學。&rdo;太后撫著秀荷的手背，笑得和藹可掬。

秀荷知道太后話中的意思，既抬舉了自己，也提醒自己鐸乾與善珠的恩愛，希望能夠互相寬待，不要破壞。

但太后的掛慮是多餘，在秀荷的心底裡，鐸乾早已經排開在子青的世界之外，他後來愛上誰，或與善珠好不好，秀荷都已看得很淡。解不開的是血緣，而情緣卻在隨著光陰而變化，或相濡以沫日久情深，或相忘於江湖灰飛煙滅，只是故事中人他自己尚不悟。

因見天色不早，夫妻兩個便請辭出宮。太后留下用了午膳，下午的時候懿旨和賞賜便到了，把孟謙衚衕圍得水洩不通，一時好不風光。

……

次日初三，二蛋還是沒有給娘拜年，但紅姨已經把紅包收了起來。是個自愈的女人，怎樣都能夠讓自己開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