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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遊看這人實在是沒有拉自己一把的打算,於是撐著地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凌宵行就那麼等著他慢吞吞地起身,也不出聲催促,只是看著不遠處婆娑的樹影,似乎在出神。
雲遊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凌宵行突然出聲:「我臉上有出道秘籍?」
雲遊道:「你居然不為祁采蘩說話。」
要知道這本小說都是圍繞祁采蘩來展開的,穿過來碰見的這些主角配角,除了作死反派炮灰,其他人可都是站在祁采蘩那邊的,而這個凌宵行居然幫他說話?
凌宵行淡淡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確實做得不對,難不成我還要誇他?」
由於雲遊只看了這本書的十幾章,後面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太清楚這個人是不是個重要角色,以及是喜歡主角受還是討厭他的。
唯一確定的是,凌宵行這個角色前期出場不多,起碼沒有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再聯絡剛才凌宵行對祁采蘩的態度——
雲遊頓時有了結論:原來這是個和他一樣的反派作死炮灰。
弄清楚這一點後,雲遊再看向凌宵行的表情就帶了很多同情。
炮灰見炮灰,誰比誰悲催。
凌宵行看著目光陡然變得慈祥和藹的雲遊:「……」
凌宵行:「回宿舍吧,還有事找你。」
他轉身走了兩步,身後沒有一點動靜,回頭一看,雲遊還站在原地,微微跛著腳,傾斜身體,重心移到另一半身體上。
凌宵行:「?」
雲遊沒說話,低頭瞥了眼自己腳,意思是說這麼大個傷員你看不見?
凌宵行冷笑一聲,甩袖子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了十幾米,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回頭看,雲遊居然還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大有一種你不管我就站得海枯石爛的氣勢。
凌宵行真是服了,右手食指指節輕輕碰了下額頭,認輸般地折回去找他,「餵」了聲。
雲遊抱臂,仰頭看著夜空,聽到凌宵行叫他,才紆尊降貴般地眼皮微微一動,伸出手,語氣是預料之中的篤定:「回來了?」
凌宵行望著路燈下的少年,目光從他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下移,掠過右臉頰中的那顆痣,最後停在他伸出的那隻手上。
他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恍如天工造物,只是面板白得有點過分,帶著病態的不自然。此刻在燈光照耀下,那隻手似乎染上了暖色溫度,泛著塵世間的煙火氣。
一向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的凌宵行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袖子。
伸出手結果被拽住袖子的雲遊:「?」
凌宵行勉為其難道:「扶你回去可以,但不能碰到我的面板。」
雲遊聽到這個要求嘴角一抽。
他是帶著什麼一接觸就會傳染的病毒嗎?
不過有免費柺棍,當然不能放過。
雲遊把手插/進凌宵行臂彎裡,沖他微微一點頭:「謝了。」
凌宵行看著他這彷彿小學女生手挽手去上廁所的架勢,嘴角扯了下,把原本要扶住他肩膀的手收了回來。
「你這腳傷成這樣,能公演?」凌宵行問。
雲遊淡聲道:「能。」
只是一個字,沒有加任何修飾詞,聲音很輕,卻很篤定。似乎不是在預知未來,而是在告訴他結果。
凌宵行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就算問他最後能不能出道,雲遊也會這麼輕如鴻羽又重逾千鈞地回一個「能」字。
刷卡進了公寓,雲遊搜尋了下原主的記憶,應該是在506號。
練習生的宿舍是按照等級評定的,一個等級一層樓,等級越高,住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