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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吐蕃大營中不曾見過此人。其實,即使她見過,也忘記了。除象松贊干布,祿東贊這樣耀眼出眾的藏族男子外,她覺得每個人都長得差不多一個樣子。她的眼神中送出同樣的疑問。
次丹巴珠輕笑,似是對房遺直的冷漠毫不以為意。他舉杯對著李昔,淡聲道:“小臣斗膽。想借大唐將士凱旋的祥兆替贊普敬公主一杯酒,不知任城公主是否賞臉?”
“若只是如此,便與你乾一杯也未嘗不可。”李昔冷眼瞅著他,聲漸涼。
次丹巴珠挑眉,輕笑道:“這麼說,對我們贊普的求親,公主打算拒絕?”
“使臣的話,本宮聽得不甚明白。大唐公主何其多,個個才貌出眾。你怎會咬定本宮會去和親?”李昔壓住怒氣問道。
次丹巴珠聞言笑而不語,執杯至唇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飲完,他晃晃滴酒不剩的白玉杯,抿唇笑道:“小臣先乾為敬。公主今日可以不飲這杯酒,但小臣敢保證,遲早有那麼一日,你會以吐蕃最尊貴的身份來謝小臣這杯酒。”
言罷,未等李昔開口,他已長笑離去。
磚紅衣袍飄離時,未反應過來的她入目望到了李泰那張英俊的面龐。
對面的他安靜坐著,如磐石般,靜默不動,這樣的他,於滿殿皆是歡躍的氛圍中,看上去很是不搭。似是感覺到她在看他,他驀地抬眼瞥了瞥她,視線交觸時,他向她點點頭,眼神隨即閃開。
李昔嘆了口氣,輕笑著甩甩頭,轉身端坐好。
李治將剛才的一幕看在眼中,拈指玩弄著手中玉杯,見她回過頭,他勾了勾唇:“任城真不願去做吐蕃贊普的王妃?”
李昔淡笑回道:“我還真不願與一群女人去爭一個男人。你很希望我嫁?”
“你……”李治微愕,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驚人之話。
她對他揚眉無所謂地笑了笑。
記不清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記不清何時回的明德殿、怎樣回的明德殿,更記不清自己是何時睡去……還睡得那樣沉。只知道昏昏醒來時,睡眼朦朧間,她依稀看到了天邊的遲暮霞彩。
李昔強迫著自己睜開眼四顧瞧了瞧,寢殿裡僅有蝶風一人,她側身站著,正點了火摺子準備挑芯亮燈。
“蝶風,幾時了?”她慵散起身,似是仍未睡足般懶懶呵欠,握拳捶了捶痠痛的肩膀。數月不睡高床軟枕,如今再臥,竟是軟得讓她睡完一覺後全身都在隱隱脹痛。
“酉時剛過。”
蝶風邁著細碎的步子匆匆行至塌旁,一邊為她穿衣,一邊心疼道:“公主可算是睡了一個好覺,奴婢之前還從不曾見公主貪覺貪成這般。”
李昔揉揉額角,雙眸半斂,有些難為情:“可有人來找過我?”
“晉王殿下與晉陽公主來過一次,奴婢叫了你幾回了。魏王殿下也過來一次。每一次公主都只管往塌裡面擠去,並不理奴婢。”蝶風攙著她起身,話中帶笑,笑中還夾著幾分似抱怨的嗔責。
李昔抿唇輕笑,“大概是昨日酒喝多了……”
才說一句,她突地想起昨日酒醉之時的宮宴,心中一虛,忙轉身握住蝶風的手,慌張得結舌:“蝶風,昨日我……我怎麼回來的?我……沒在宮宴上鬧什麼笑話吧?”
“公主說呢?”蝶風笑看著她,眼神溫和,眸底盡是藏也藏不住的關愛。
李昔訕訕收回了手,情知她既是如此說,那便是她沒犯什麼過錯,心緒略定。
蝶風輕笑著將她按坐在妝臺前,執了木梳,揚手緩緩地由她鬢角落至髮尾。
“昨日魏王殿下送你回來時你就已睡熟在他懷中了。殿下說你是飲酒飲著飲著便伏案睡下了,並不曾有什麼失儀的舉止。他走時本叮囑了讓我們千萬別打擾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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