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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點好,抱著舒服。」喻硯面不改色地說。
時瀾看著他,忍了忍,沒忍住,「喻羞羞,你如今怎麼都不臉紅啦?沒結婚前你給我盛碗湯臉都能熱得煮雞蛋,現在倒好,想看你臉紅真是越來越難了。」
喻硯:「……」
「難怪人家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啊……」時瀾調侃道:「吃到嘴裡了就沒有新鮮感了啊……臉都不肯紅啦!」
喻硯哭笑不得,抓住他兩條胳膊拽到自己面前一把抱住,「別鬧,哪有野花?」
兩人在屋裡笑鬧了一陣,終於重新來到外面,時瀾跟個小朋友一樣,堅持要在山丘頂上先堆兩個雪人。他一邊滾雪球,一邊說:「d市你知道的,又南又靠海,從來沒下過雪,一年到頭最冷的時候襯衫外面加一件毛衣也解決了,還穿不了兩天。哎,你知道我這些年有多盼著能回a市過年嗎?雖然a市的雪下得沒有這裡的大,但好歹能打兩場雪仗呢。」
喻硯聽他提起a市,團雪球的手忽然一頓,遲疑地問:「你還記得小時候在a市的事情?」
「當然還記得一些」時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部分都沒什麼印象了。」
「那你還記得是因為什麼搬的家嗎?」
時瀾想了想,無奈道:「你怎麼剛好問到我沒什麼印象的事呢?那時好像是因為老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就把總部遷到d市去了。他一走,我跟小汐自然也得跟著走啊。」
喻硯緊接著問:「只是因為這個?」
「啊,不然呢?」時瀾莫名其妙地說,「不過那段時間我好像生了點病,還住院了。嗨,好幾年前的事,記不清了。大概是一下子從北到南水土不服吧。小汐那皮孩子就沒事,羨慕死我了。」
不知不覺中,喻硯手中的雪球已經被他捏碎了,碎雪被掌心的溫度融化,流到皮手套腕部,接觸到面板,狠狠凍了喻硯一個激靈,他這才回過神,連忙甩了甩手。
「怎麼了?」時瀾被他的動作吸引看過去,「你袖子怎麼濕了?冷不冷啊?」
「不礙事。」喻硯把手往背後一背。
時瀾「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還是走過來,壞笑道:「不行,我要報方才被強迫加衣的仇,你也給我進屋換衣服去,小心著涼。」
喻硯胸口一暖,聽了他的話,轉過身朝山丘下走去。
突然,時瀾在他背後喊道:「對了,我一直沒仔細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遇見我的,現在看來,就是高中的時候了吧?」
喻硯原本背對著他,聽了這話,驀地回過頭來,眼睛裡有似有星光閃動,「你想起來了?」
「沒有。」時瀾坦率地說,「不過看你的表現,顯然我猜對了。我高二是在d市一中讀的,嗯……你是在高一的時候遇見我的?」
喻硯的眼神瞬間黯了下去,定了定神,回答道:「對,你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高一剛開學沒多久我就聽說過你了,直到快放暑假……」
「唔……」他剛一說到「暑假」,時瀾突然就感到一陣頭疼,彷彿有個人在用鋼鑽狠狠鑽他的腦袋。他呻|吟一聲,當即跪倒在了雪地裡。
這一下可把喻硯嚇壞了,連忙住了口,跑上來抱住他,「時瀾?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頭……」時瀾牙關緊咬,眼前一陣黑一陣白,雙手抱緊了腦袋,手指幾乎要扣進自己頭皮裡,見喻硯滿臉慌張,居然還下意識地沖他露出一個扭曲的微笑來,「別 、別急,可能有點著涼,呃……」
喻硯焦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以前有這樣頭疼過嗎?」
時瀾感覺腦袋已經被劈成了兩半,喻硯的話音變成了一陣擾人的嗡嗡聲,字不成句地在他腦子裡胡亂迴蕩,他完全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