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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硯冷眼旁觀,實在厭煩了他們的戲,煩躁值持續上漲,儘管面無表情,可內心的衝動幾乎要壓不住了。
就在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下一秒就要翻臉走人的時候,喻父終於放話打斷了韓夫人和喻硯的喋喋不休,只見他站起身道,「行了,這些閒話過會兒再聊,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兒飯菜都要涼了。」
確實,這個時候,新聞聯播都快結束了。韓夫人連忙招呼廚房上菜,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餐廳。
喻宅裝修風格偏歐式,有一張長條狀餐桌。以往幾遍有在喻宅吃飯,喻硯也是獨自一人坐在另一頭的,但今天他發現自己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喻父下首,身邊就是柳微。
「……」
喻硯看著自己的座位,皺起了眉頭。
「愣著幹什麼?坐下啊。」喻父其實也對這個座位安排不甚滿意,可今天這不是情況特殊麼,為了兒子能做一個正常人,他勉為其難地願意忍受一下。
多麼深沉而偉大的父愛!
菜餚一一上桌,色香味俱全,但喻硯吃在嘴裡,只覺得味同嚼蠟。柳微身上的的香水味隱隱約約地縈繞過來,是一種淡淡的花果香,卻聞得喻硯直皺眉頭。
「微微啊,你還有多久碩士畢業呀?」
華國人熱愛飯桌談話,喻父也未能免俗,席間,他難得擺出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面孔,問柳微道。
「明年六月就能畢業了。」柳微笑道,「最近在做畢業論文的初稿。」
「哦,實不相瞞,你爸爸可能沒怎麼表現出來,但他的心事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喻父道,「做父母的,除了盼孩子有出息,就是盼孩子能成家立業、後半輩子有指望啦。」
柳微:「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理解就好啊。」喻父說著,放下了筷子,終於把重點拋了出來,「我們家喻硯呢,從小就比較獨立,國的與時投資就是這小子瞞著我自己搞起來的,還算有出息。他今年也二十七了,一個人在外打拼得不容易,我也擔心得很。你看,我們兩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叔叔我就直說了,你覺得,這小子還算能入你的眼嗎?」
來喻家之前,柳微家裡其實已經跟她提過此次拜訪的目的了。提起喻硯,柳父是真心實意地在道一聲「青年才俊」,對他的評價很高。但柳母則稍有疑慮,畢竟喻硯不是韓夫人的親子,且從她得到的訊息來看,喻硯同喻家的關係好像並不親密。她建議柳微可以先見見人,但不必急著答應下來。
想到這裡,柳微展顏一笑,客氣而周到地說:「如果小喻總都不算年輕有為,那全華國恐怕也沒有幾人能算了。再說,光憑顏值,小喻總已經吸粉無數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呢?」
韓夫人和喻嫻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面色有點不好看。
在她們的想像中,喻硯應該在回家看到有柳微在的第一時間就不高興地轉身就走,畢竟喻父先斬後奏騙他回來相親,以他的性格,她們不覺得他能忍住不生氣。可誰知喻硯偏偏忍了!這是對柳微有意思嗎?
接下來,她們只好把希望放在柳微身上,希望她看不慣喻硯的冷臉。畢竟千金小姐,性子驕縱些也是應該的,難道不該有些傲氣嗎?然而她居然沒生氣!
現在這是怎麼個意思?她難道真看上喻硯了不成?萬一喻硯被她追上了,兩人真結婚了,喻父滿意了,那喻嫻豈不是更沒機會得到喻氏了?!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走到一起!
母女二人知道,喻父絕不會允許她們二人當著他的面把喻硯要娶一個男人的訊息透露給柳微的,那麼,她們也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那你的意思是?」喻父尚不知自己妻女心中的打算,期待地看向柳微,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