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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硯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平淡而認真地對他說:「可能正是因為我們太像了吧。時瀾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性子,他每天都會給我帶來驚喜,我喜歡他的熱情、他的浪漫、他的一切,跟他在一起,我能感覺我空了多年的另一半心臟被補上了。之於你我……或許是因為你我都還陷落在自己黑暗裡吧,越是泥濘纏身,越是渴望陽光。」
「所以,和我在一起,你只能不停地感受泥濘,看不到希望,是這樣麼?」鄭飛白自嘲地一笑,見喻硯張口還想說什麼,他擺了擺手道:「行啦,知道你拙嘴笨舌,本意並不是這樣。」
喻硯閉了嘴,見他杯子空了,只是又向酒保要了一杯低酒精飲料換給他。
鄭飛白慢慢俯下身,趴在了吧檯上,把臉埋在臂彎裡,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喻硯不敢放任他一個人呆在這裡,便默默坐在他身邊陪著。
「我明白了。」半晌,鄭飛白抬起了頭,眼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紅痕,但神情已恢復了平常。他將低酒精飲料一飲而盡,轉身對喻硯露出一絲微笑,「其實我這次回來,還存了最後一線希望,我告訴自己,我將最後爭取一次,這一次不成功,日後我就一定要抽身而退。」
「喻硯,你知道嗎,你也是我的白月光。」
喻硯怔忪地看著他。
鄭飛白留戀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閉上眼,再睜開時,眼裡已經沒有了方才情愫。
「今晚我和你聊的很愉快。」他說,「那麼以後,我們還能以朋友的身份繼續相處嗎?」
「當然,思維這麼契合的朋友可不好找。」喻硯誠懇道。
鄭飛白笑著站起來,張開雙臂,對他說:「抱一個?」
喻硯抿了抿翹起的嘴角,上前與他抱了一下。
鄭飛白在他背上拍了拍,「早點回去吧,我也回酒店了。」
喻硯點頭:「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鄭飛白促狹地道:「我要和你保持距離,以防時大公子吃醋。」
喻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酒錢算你的。」鄭飛白說完,轉身就走,在背對著喻硯的一剎那,眼尾的紅痕迅速泛濫開來。他咬緊了牙,不允許自己在喻硯面前表現出異樣。
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的一段感情,哪裡是一句話就能割捨得掉的呢?
他會儘快讓自己走出來的,只是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酒吧裡光線昏暗,駐唱歌手懶洋洋地唱著,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迷離的味道。喻硯不欲多待,結完帳也離開了。
而他們誰也沒有發覺,角落裡曾傳來過清脆的快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頭禿……
第21章 第 21 章
大概是由於內心深處在焦慮明天的婚禮,時瀾無聊了一整天,覺得幹什麼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他下午玩著遊戲,硬是因為各種低階錯誤被ko,連帶隊友甄祥也十分無語。
「時哥,你怎麼回事兒啦?」在他又被人一槍爆頭後,甄祥終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悠著點啊,想什麼呢?」
「抱歉。」時瀾愣了一秒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他們打得雙排,他死了,祥子就得孤軍奮戰,獲勝機率直線下降,遊戲打了一下午,他們愣是一把也沒贏過,打得祥子都佛了。
「緊張呢吧?」耳機另一邊,甄祥「啪」地點了根煙,「放心,沒事兒,商業聯姻的婚禮就是走個過場,你就當是出席一場秀唄。」
時瀾的腿不自覺地抖了起來,「喲,你挺有經驗啊?」
「嗨,這不都是三慶告訴我的嘛,我借花獻佛。」甄祥咬著煙,吐字不清地道。
三慶也是d市紈絝圈裡的一員,不過年紀比他們大幾歲,前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