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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以後給莫西西打電話,九條想無論如何都得吃飽了再去無償消耗體力,於是和西西約在彩彈館旁邊的飯館裡邊吃邊等她來接駕。
可他們剛剛落座,就見到莫西西女士推門進來,令九條詫異的不是她出現的速度,而是瞬剎間只覺她周身一股子&ldo;老孃是大佬&rdo;的風範,殺氣騰騰的就出現了,身後面呼啦啦的跟著十好幾口子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群眾的冤情不知不覺間又積累出了民兵團的規模,被記者趕著往一個地方哄。
她還在心裡犯貧的想著,哎呦,不要驚動了地方領導才好。然而對上眼兒後,雙方人馬各自愣了秒。九條非常不鎮定的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被遮在重疊人群之外,可是她一眼就認了出來‐‐任曉川。
當即就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演的哪一齣。一瞬間,她感覺有一團天雷正排著隊向自己劈來,而倒黴催的不僅沒帶避雷針出門,還偏偏得缺心眼的迎著雷往前沖。或許,已經不能歸作是缺心眼的問題了,這完全是被雷劈過以後就再也沒能正常回來的表現啊。
九條不由開始頭疼,怪只怪自己有了思維定勢,因為邀請是從莫西西嘴裡發出來的,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和上次一樣,會是和她的同事們一起。哪裡想過,正義女神莫閨密竟然一夜之間腰身變成了熱心群眾中的領頭羊。
莫西西的臉色明顯不好看,走過來的時候,硬是帶著外交大使的禮節性笑容。那感覺有點類似一群野鴨在跳四隻小天鵝,不倫不類。
與之同時,九條的心裡平白長出了一口趵突泉,突突得心驚膽顫。她覺得莫西西的眼神飽含了咒怨,擺明瞭在譴責,你敢拆老孃的臺。九條在心裡哭天搶地,這能怪我麼?這分明是個美麗的誤會啊。
好在,龍海到底是個老江湖,非常得體又周到的一一應付過來,把人安排成兩桌,又指揮大家點菜。九條替他在心底說了一句&ldo;小朋友們,要相親相愛哦&rdo;。
可莫西西小朋友落座後,表現得像個貞潔烈女,雖然面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桌子底下卻狠狠的捏了九條一把,以顯示她堅決不容動搖的立場。
這是什麼朋友啊,把自己推進水裡就算了,還不人道的往水裡丟磚頭,丟了一塊又一塊。尤其不得了的是,人精莫西西從始至終都不問他們倆為什麼會一起來,從哪裡來,更加不給她丁點機會說明:其實龍海只是吃頓飯就走人,人家壓根就沒有蹭戰場的意圖。
九條實在覺得自己有點找不到北。
坐在她正對面的三杯也沒找到北,按說他應該理智的選擇在旁邊的桌子坐下的。可他心裡有深深的疑惑,順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悶氣。九條在拒了他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候之後帶個男人來是什麼意思啊,關鍵是,她身上還穿著款男襯衫。這個想像空間實在太大了,大到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又聽見龍海和聲和氣的說:&ldo;妙言你往我這邊挪挪,他們那邊有點擠。&rdo;
妙言?他想,惡俗言情女主都取這名字。三杯覺得自己就不該來赴鴻門宴,就不該相信那句&ldo;我辦事你放心&rdo;。為避免許文迪再說這句話出來,不如趁早找個沒人的角落把他溺死在空氣中吧,免得再禍害人間。你辦事,讓我怎麼能放心,啊,實質應該是你辦事我好死心。
可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得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在早些時候喝醉了把什麼都交代出去。本來一個許文迪就夠煞自己的了,現在更好,讓他相見恨晚了個莫西西,終於湊成了自己命運中的雌雄雙煞。攤上許文迪這種損友,心臟多年來默默的負荷著隨時被背後插刀的危險,可原本挨一刀還能挺一挺,現在倒好,得輪著挨兩刀,不死也離殘廢不遠。他不得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