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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相信科學了?憑什麼中藥就不被科學包容了?不算科學就不計較了,憑什麼還烏煙瘴氣了呢?!九條在心裡默默的用嘴撇她,用咆哮馬的鼻孔怒視她,用白眼球狠狠地瞪著她。她想說,沒有那麼廣的世面,就不要講太刻薄的言論,你當自己是誰家那小誰啊,身上帶證明瞭沒!可是她為了顧朝南能忍的都忍了,只撅著嘴說:&ldo;在光明頂捨生忘死行俠仗義的張無忌還是魔教的呢。&rdo;
&ldo;……&rdo;
被駁斥得措手不及的桑夏一時不知能說些什麼好。感覺像是自己遣派出了核武器意圖和生化武器一決高下,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就等著對方挑起事端,再理所當然的以人道主義精神向塔利班扔炸彈了,一觸即發時對方卻忽然失去興趣放下屠刀悶頭吃起了牛肉麵,用馬三立爺爺的話說叫&ldo;逗你玩兒&rdo;。桑夏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變得又牛肉又麵條,用流行的話說叫內牛滿面,頭也沒回的踩著小高跟離去了。
留在屋裡的九條皺著眉問:&ldo;我說錯了麼?&rdo;
&ldo;嗯?&rdo;顧朝南嘴角掛著笑,心說這真是個傻丫頭。對九條姑娘劍走偏鋒早已見慣不怪的他從沙發裡站起來,已經不敢再過多的表示歡喜或者寵愛抑或呵護,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能夠,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軟弱或眷戀對九條的未來說不準就是種傷害。所以他僅是微弓著背搖頭輕笑,&ldo;倒沒什麼錯。&rdo;
距離上述事件個把月以後,龍海被抓壯丁送去醫院進行光榮的無償鮮血活動,完事之後按照&ldo;成功男士煙不離手&rdo;的典型非官方規律想找個地方抽根煙。剛在大糙坪犄角旮旯的長椅上坐下就聽見背對背的椅子上抱膝坐著的女人開始哭泣,從啜泣到放聲到嚎啕。用晦澀又文藝的話說起來,幾輛裝甲車也攔不住那許多悲傷踢著正步逆流而上。
那個不顧一切掩面大哭的姑娘就是九條。她在顧朝南面前永遠是嘻嘻哈哈的,彷彿給一件長袍就能立地來一段單口相聲,說學逗唱無一不能。可是在愛人看不到地方像壞了開關的灑水車一樣流淚的人也是她,她發洩的方式有些隱蔽卻並不隱忍。
一瞬間龍海頭疼的覺得,孟姜女苦倒長城的野史傳說,一定不是野史,也一定不是傳說。女人的眼淚簡直是天上地下最具毀滅性的武器,以前沒機會親身體會,忽而被動的擴大了眼界,因此理智上受了點影響。按理說他抽完了一根煙就該拍拍屁股走人了,這事與他並不相干,一哭的不是他的女人,二不是他惹哭的女人。可有的時候再理性的人也會感性的生出同情心理,九條周身縈繞著的無法計量的傷心欲絕,連天地都為之變色,烏雲驟聚,何況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儘管龍海知道最應該的方式就是悄悄的離開正如他悄悄的來,悄悄的揮一揮衣袖好把地盤留給憂傷的人的獨自感懷。然而他剛被抽走400的血,輪胎跑氣還會癟呢,所以他的心臟有點軟,九條難過的心緒直浸染了他全部的心情,說白了,就是她哭的動靜讓他動容,她抽噎的聲音讓他心疼。他打定主意暫時不能離開,陌生人的陪伴也是一種陪伴。
龍海接二連三的抽掉了一整包煙,而九條的哭聲依舊悲慟而綿長,有理由懷疑她全身的開關都壞掉了,除了關不上水龍頭,還關不上報警鈴。有好心路過的人也被感染了,直小聲勸龍海:&ldo;小兩口吵架了?男人別只顧著抽菸,該哄的就得哄,看你老婆哭得多傷心。&rdo;
是傷心,太傷心了。把小命都寄託在淚水裡的那種哭法,職業哭喪人員都沒有她這種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淹下馬的本領,好像哭完了這個人就沒必要存在了。如果她不是哭得這麼傷心,他也不至於鬼迷心竅。
龍海只隨意的瞥了一眼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