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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你和譜兩極分化。&rdo;
臨分別的時候,莫西西,塞給九條一張疊好的紙條,十分神秘的囑咐說:&ldo;回家看啊。&rdo;
為配合表演,九條鄭重的放進口袋裡,尋思著悄問:&ldo;情書?&rdo;
莫西西切了一聲:&ldo;我有那麼低俗麼。收好了,停車場的打折劵,留著下次用。&rdo;
九條咬牙切齒:&ldo;你不是低俗,你是惡俗,最大惡俗。&rdo;
把他們送走後,九條和朱寧、任曉川一起到所謂的客房部登記留宿。因為有一個作為南山寺代表過來做學術交流的大師姥爺,他們順帶著被安排的很妥帖。
九條感嘆,特權這玩意,放之四海而皆好使啊,海拔這麼搞都沒能失效。
寺廟裡沒什麼貼別的娛樂活動,又不能大聲喧譁,打牌都不行,吃過了齋飯,眼見著天就黑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各回各房。
九條和朱寧躺在一張床上,一開始兩個人都睡不著,就背靠著背聊天。天南海北的不著調,話題繞來繞去,九條唯恐觸到傷心人的情事。
漸漸她有些睏意,朦朧中聽到朱寧小聲的感嘆:&ldo;才知道是這麼難,當初你是怎麼過來的。&rdo;
九條清醒了,怎麼過來的,還不就是那樣麼。在和諧社會這個大前提下,任何痛不欲生變成麻木不仁。&ldo;到今天才知道是過來了。&rdo;
後來朱寧迷迷糊糊的不再講話了,九條卻如何都睡不著了,大腦始終醒著。她聽莫西西說,寧寧已經失眠好幾天了,現在能把心事放下安心入睡總歸是好事。怕驚動她,喘七都儘量的放鬆。僵直的在床上那個挺了一會shi,九條實在覺得累,就躡手躡腳的披了衣服出門。
月黑風高,涼風習習,寺廟裡又天然有之中肅殺的逼迫感,當此際,看對哦啊樹下有人形陰影晃動時,換個誰都魂飛魄散掉頭回屋了,第二天某某寺院鬧鬼案件就能熱熱鬧鬧的登上大報小報。然而定力強悍如九條者,硬是站在原地沒動,直到陰影晃到面前,溫聲告訴她:&ldo;是我。&rdo;時,她才覺得害怕來,然後立即坦然。
夜色濃濃,任曉川的表情看不真切,她問的輕輕的,像對暗號:&ldo;你怎麼還沒睡?&rdo;
月色下,三杯微笑,坦白交代:&ldo;睡不著,你呢。&rdo;
九條也笑了,建議說:&ldo;要不咱聊天?&rdo;
三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並且非常不嚴謹的流露了一絲謝意。讓九條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不知不覺挽救了一隻迷途的羔羊。她女王形象又高大了起來,叉腰指揮說:&ldo;先去找口水井。&rdo;
三杯沒動靜,站在那裡陷入了思考。
九條忙解釋:&ldo;不是殉情啊,是因為井邊亮堂,而且又有地方坐。&rdo;
三杯拍她後腦勺:&ldo;想什麼呢,我是在回憶哪裡見過水井。&rdo;
井也找到了,作也坐下了,三杯誇獎的問:&ldo;你怎麼知道井邊亮?&rdo;
九條靜靜的說:&ldo;以前也在寺裡住過。&rdo;
&ldo;噢&rdo;三杯沒有問下去,轉而問。&ldo;你的朋友好點了麼?&rdo;
也許,九條比朱寧更加不能釋懷,屋裡的人熟睡了,屋外的人仍舊憤憤然:&ldo;一時半會好不了吧。他們倆都計劃結婚了,年前一起貸款買了房子,還專門開了帳戶攢錢去歐洲蜜月,現在說分手,婚結不了了,還要把這些公共財產拿出阿里平分。真是忒殘忍。&rdo;
三杯沒辦法接話,九條的情緒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