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5 頁)
梅娘微微一頓,又道:“師父從襁褓時起,辛苦教養你十七年。平時事事順著你,噓寒問暖,雖親生骨肉亦不過如此。
你梅師兄和你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論年紀,論身份,論人才,論武功,那一點配不上你?何況又是老菩薩作的主;縱或不順,也應該好好跟師父明講,婉轉申覆老菩薩,這才是女孩兒家的本份。常言說:不從父命,即是不孝。師父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師命教規所定,自有替你作主終身的資格。想不到你沒有片語隻字,竟然一走了之。你心目中還有沒有十七年養育之情?你們心自問,對不對得起師父?這十七年來師父都白疼你了……”
一口氣說到這裡,梅娘眼眶突然一紅,語聲硬塞,竟無法再說下去。|Qī|shū|ωǎng|
燕玲屈膝跪倒,大哭道:“師父,您老人家並非不明白,徒兒和梅師兄僅有手足之誼,並無兒女私情。遺聞婚訊,不僅徒兒驚駭,梅師兄也不願意,所以……”
梅娘截口道:“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叛教逃亡。你們一個是我親生兒子,一個是我徒兒,居然都做出這等忤逆寡情之事。天下做父母的,誰還敢養兒育女!”
燕玲泣道:“師父撫養教誨,恩重如山!要徒兒去死,徒兒不敢不死。但終身大事,關係一輩子幸福,徒兒卻不能草率從命!難道師父教養徒兒,就是要徒兒永世活在痛苦中嗎?”
梅娘喝道:“你這口氣,是決心叛教逆師了?”
燕玲垂首道:“徒兒不敢……”
梅娘叱道:“不敢,就該俯首受擒,聽候懲處。你站在那兒,莫非要等師父動手!”
燕玲一驚,仰面悲呼道:“師父……”熱淚泉湧,哽不成聲。
江濤猛可跨前一步,擋在燕玲身前,抱拳肅容道:“教主,可容在下進陳數語?”
梅娘冷然一笑,道:“彼此雖屬敵對,但本座仍然敬重江公子是知書識禮的淵博之士。
公子應該知道,這是咱們師徒間的私事……”
江濤劍眉雙挑,道:“不錯,正因這是私事,在下才忍不住要說幾句話。”
梅娘曬道:“本座不知公子欲以什麼身份、代表什麼人說話?”
江濤凜然道:“以兄長身份,代義妹說話。”
“這……”梅娘一怔,眼中暴射出兩道驚訝困惑的光芒。
江濤正色朗聲道:“教主也許不知道,如今燕兒已拜在家母膝下,認作螟嶺義女。在下身為義兄,自認有權參與這件“私事”!”
梅娘目光連閃,好一會,才聳肩曬道:“是嗎?那倒怪本座孤陋寡聞,不知她何時又認了義母、義兄……”語音微頓,接著又笑道:“既如此,公子有何見教?”
江濤道:“見教不敢當。在下願意提醒梅教主一件事;婚姻大事關係非淺,除了兩情相悅之外,尚須秉承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在下想請問,燕兒的婚事,誰是媒證?可曾得到過父母的應允?”
梅娘佛然道:“她自幼即失估情,由本座撫養成人,本座就算得她的父母。”
江濤介面道:“那是從前!教主別忘了她現在已有義母和兄長。何況,教主既為男方主婚,又替女方作主;一手包辦乾坤兩毛,情理上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梅娘怔了半晌,竟覺無詞作答,冷笑道:“就算婚事本座作不了主,她叛教背師,本座總有權管得著她!”
江濤微笑道:“話雖不錯,無奈燕兒她既未背師,也沒有叛教。”
梅娘凝目道:“你這位做‘兄長’的也有說詞?”
江濤劍眉一挑,沉聲道:“這是事實。假如她有意背師叛教,現在大可仗劍相抗,似乎用不著這樣委屈求全與教主相見。”
梅娘哼道:“那是她已入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