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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只是說說而已,還有一年時間考慮呢!說不定到時候她改變主意了呢?唉!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要學什麼,到時候再說吧!&rdo;
起風了,我站起來,說要回家了。其實我多想和他多坐一會兒,哪怕只是靜靜地坐著,什麼也不說,靜靜地,看夕陽落下,甜蜜湧起。可是,現在,我只能逃離,我怕自己越靠近,越淪陷於自己虛構的溫暖,無法自拔。我不要。
他沒有挽留,說自己再坐坐,我走出幾步,忽然聽到他在叫我,回頭,他的目光那麼溫柔真誠地看著我,&ldo;茆茆,以後,不要一個人來這裡,這裡太偏僻,不安全。&rdo;我使勁點點頭,轉過身去,緊跑幾步。我知道,我們離得越來越遠了。
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夜色四起,街燈如一些憂傷的眼眸,車廂內,迴蕩著劉若英的歌曲:&ldo;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不牽絆你,向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很愛很愛你,只有讓你,擁有愛情,我才安心。&rdo;我不知道,這笑淚交織、冰火兩重天的情感,淬鍊出的是堅韌,還是易傷?
14
當有一個時間基準點橫亙在眼前,似乎日子過得格外快,我第一次感到時間緊迫。
教室後的黑板上,寫著高考的倒計時,那個醒目的阿拉伯數字從三位數,變成兩位數,惶惶不安的心彷彿要被撐爆似的。我總是教室裡埋頭苦讀奮筆疾書的那一部分人中的一個,隔窗望去有少年在奔跑,轉身,起腳飛球,激起一溜溜狼煙,而我耳邊,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時的沙沙聲。
被愛情遺忘的孩子,慣於在學習中尋找真相,我不知道自己用功苦讀是為了什麼,在隱約的想像和模糊的未來裡,總有一個光明的前途等著我,有一個深愛我我也深愛他的蒼老少年等著我,取代江辰的位置。
期末考試,我的名次又前進了幾位。因為想報考電影學院,父母為洛秋在群眾藝術館找了位資深前輩為她輔導,江辰每週末騎車送她到群藝館上課。洛秋常常晚飯後,興致勃勃地為父母朗誦詩歌,或跳一段民族舞,請他們做評委品評,有時候會要求雲姨或爸爸和她一起,搭一段雙人或多人小品,很認真的樣子。
我依然常常在暗夜裡寫著一些無從寄發的情書。
隆冬的第一場雪降落的時候,校園裡的賀卡也像雪片一樣滿天飛。同學們用這樣一種傳遞祝福以此留念的方式,表達在青春的末世狂歡裡那份驚惶不安。賀卡在我們的青春裡,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它是安全係數很高的情書,言辭曖昧,卻不會被老師抓,只有當事人才能讀懂裡面的微妙情感。那時的賀卡已經很精美,有開啟後呈幾何立體形狀的,有帶音樂和香味的,一張張金光閃閃,就像那金光閃閃的青春。後來的同學錄,和最後的賀卡,有異曲同工之妙,同學錄就像最後的情書,而賀卡,就像是這情書的一段曖昧前奏。
於是,我也決定寫一張賀卡給江辰。
我跑到離學校很遠的文具店,挑選了一張雪白的賀卡,開啟後,有音樂淌出,一個立體的小房子,尖頂,方窗,賀卡的一角,有一行隱約的小字:&ldo;這個季節,愛與彷徨一起成長。&rdo;
晚上,我用左手練習了很久,才在信封上寫下學校的地址和江辰的名字,第二天,悄悄塞入郵局門前的綠色郵筒。
他收到了嗎?他看到後,會是怎樣的心情?一切都不得而知。在校園裡遠遠看到他,和洛秋站在一起,我想起那個詞: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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