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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雲渺鬆起初還以為他裝的,結果她竟然見他表情猙獰,一手揮開了自己。
她跌坐在牆角,一臉懵逼。
上一秒錶白,下一秒兇她。
這這這……
[救命,救命,宿主快跑,反派覺醒了,啊啊啊,他覺醒前世記憶了!qaq]
圓溜溜的白貓連滾帶爬跑過來,風捲殘雲捲起滿地貓毛,它一溜撓她。
[快跑別愣著,有殺氣。]
笑死,穿越到這個世界,啥大風大浪沒見過。
雲渺松露出霸道總裁三分薄涼,三分不屑,和幾分漫不經心的眼神去看顧承澤,當視線與那猶如野獸般的瞳仁對上,她虎軀一震,想也沒想喊:「小三,快帶我走。」
她秒慫,連逼都不裝了,掉頭嗷嗷就跑,小三動作迅速,做事不問緣由,攬著她眨眼消失在公主府門口。
疼……
感覺腦子要炸掉了,密密麻麻的片段以勢不可擋的速度衝擊進腦海中,顧承澤狼狽地單膝跪地,雙手捂腦袋,眼睜睜看著雲渺松遠離,身軀卻好像不受控制,直愣愣杵在原地……
「哈」
往日病懨懨,又有幾分金貴的眸子失去神采,紅血絲充斥在眼球,好似掙脫牢籠的野獸,隨時躍籠而出,撕咬獵物的喉嚨。
顧承澤抱著腦袋,意識走馬觀花,看著不屬於自己記憶中的片段,長公主用盡手段,有意無意的勾/引,下/藥,囚/禁,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最後更是讓他去違背自己的信念,皇上一朝聖旨,他成為準駙馬,在他的身上扣下枷鎖,如同父母一樣,為朝廷效力。
父親為國家,讓母親以身涉險,顧大家舍小家,明知不該怨,但顧承澤做不到。
甚至幼稚的想把自己一生,只貢獻給一人,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將來就不會像老頭子一樣黯然神傷。
這個公主,卻屢次觸犯他的底線。
你在等什麼?
造反吧。
你就是這個宿命,皇家和你,註定又一戰。
別猶豫,時間到了。
男人低吼一聲,目光緊緊盯著雲渺松消失的方向,眼底掙紮了幾秒,最終化為深淵巨浪。
「真沒用,連個人都追不上。」
「閉嘴!」
夜晚的明月被遮住,長公主府上的煙火早已停止,門口的影子被逐漸拉長,有那麼一瞬間,顧承澤已分不清彼此。
他……到底是誰?
是造反以後被抹殺的逆賊,還是那個純粹又幼稚的病秧子?
……
卻說跑遠了的雲渺松,她是半刻不敢消停,連夜讓小三帶著自己滾蛋,連長公主府都不敢回,生怕被那人抓到,讓小三敲醒一家當鋪,把首飾一賣,勉強當做盤纏,又去找到客棧,總算安頓下來。
把小三攆到隔壁,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忍不住說出一種植物。
「系統,怎麼回事?」
客棧的燈火忽明忽暗,雲渺松把白貓放在桌子上,瞧著那單純無辜的貓眼,又想起了顧承澤那恐怖的眼神。
原以為曾經顧承澤恐嚇她的眼神已經很恐怖了,沒想到,和剛才的眼神比起來,曾經的顧承澤屬實過於溫柔。
那是一雙充滿血絲,充滿瘋狂就,壓抑的眼神,光是想想,雲渺松都不寒而慄。
她顧不得洗漱,一頭鑽進被窩,瑟瑟發抖。
總感覺,這空蕩蕩的房間,四周全是眼珠子呢。
咦惹,嘶
系統抱著貓貓頭瑟瑟發抖,整隻系統風中凌亂:「宿主,這……沒遇見這種情況啊,不過我覺得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