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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亭幽不會學賢德妃,也不會學昭妃。
可如今亭幽想,如果真是一心為自己夫君好的人,大約都該像賢德妃同昭妃一般,會為著他偶爾的錯誤而心憂,憂心他的名聲,他的天下。
原來自己竟然是怨恨定熙帝的,所以才那般不在乎他的好壞。
有那一瞬,亭幽曾有衝動想跑回去,抓住何麗珍的頭髮把她從定熙帝的腿上拽起來。
亭幽害怕地拿被子矇住自己的頭,流著淚,心裡喚著&ldo;老祖宗,老祖宗……&rdo;彷彿老祖宗能將她心裡升起的魔、欲給收走。
亭幽夢見自己騎著一匹毛髮如雪的馬,賓士在糙原上,只是不知為何下面熱辣辣地疼得厲害,然後定熙帝忽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抱著她騎在馬上,兩個人的連線處隨著馬的奔騰而彼此相撞,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亭幽猛地坐起了身,望著自己的床帳,沒有馬,也沒有定熙帝,她居然夢見她和他,在野外,在馬背上,天哪,亭幽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這也太瘋狂了。
感到渾身濕淋淋的,而下面又黏黏膩膩,亭幽掀開簾子起床,外面值夜的宮女出聲問道:&ldo;娘娘可是需要什麼?&rdo;
&ldo;給我一杯涼水。&rdo;
亭幽喝下整整一杯涼茶也不解渴,便道:&ldo;備水沐浴,這天兒熱得人睡不著。&rdo;
其實她根本用不著解釋什麼,伺候的宮人絕不敢質疑主子的吩咐。亭幽這是心虛。
過了幾日,不想定熙帝真翻了亭幽的牌子,要不怎麼說皇帝是金口玉牙哩。
亭幽走進養心殿的&ldo;明心靜性&rdo;時,定熙帝正坐在南窗羅漢床上,窗外有一株芭蕉,綠意悠悠。
亭幽上前問了安。
&ldo;坐吧。&rdo;定熙帝的下巴指了指他的對面。
亭幽乖順地坐下。
屋子裡是長久的沉默,亭幽有些不解定熙帝此意,兩個人都彼此靜默,各有所思。
最後還是定熙帝先開口,&ldo;想對朕說什麼?&rdo;
亭幽微詫地抬抬頭,不知緣何來上這麼一句,她可沒想過要說什麼,所以她只是定定地看著定熙帝,思索著要說什麼。
定熙帝看起來十分有耐心,也不催促。
亭幽反而被他弄得緊張起來,指尖在面前茶杯的杯沿上來回劃著名。定熙帝的意思顯然是她該說什麼的。可如今宮裡並沒什麼事,定熙帝特地問的總不能是一些瑣事,而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何麗珍了。
難道定熙帝也覺得自己該對何麗珍的事情說些什麼?他是覺得自己身為貴妃,理所應當也該像前面的賢德妃和昭妃一般勸諫,還是說他需要自己的支援?
亭幽斟酌了半日,才不確定地輕輕啟唇,&ldo;是關於賀少奶奶的。&rdo;
☆、41第 41 章
定熙帝的眉頭動了動,沒有任何詫異,亭幽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原來他真在等自己主動提及,想來是該給這位一個身份了,否則無名無份地在宮裡住著,一時半會兒還好,定熙帝有了新寵,她可就尷尬了。
&ldo;她姓何。&rdo;定熙帝道。
她當然知道那位姓何,犯得著這般提醒麼,亭幽想定熙帝不提何麗珍的夫姓,反而提她孃家姓,大概是想為這位弄個清白身份。
亭幽心想,自己總不能稱那位為何姑娘吧?便道:&ldo;何氏進宮伺候皇上也有一段日子了,臣妾想著是否該給她個位分?&rdo;
定熙帝不置可否。
但亭幽心想既然提到了這件事,哪怕他是皇帝,也容不得隻手遮天,刺一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