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侯大利給諸位老領導團團抱了拳,出門,開車回刑警新樓。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夜市比冬天更加熱鬧,城管在夜間也不出門,任由大街被大小攤位佔領。越野車在人流中緩慢移動,吉他曲在車內空間緩緩流淌。
陳義明看到寬大的越野車在身邊經過,罵了一句:「老子都沒有錢,憑什麼這些龜兒子有錢。」他罵罵咧咧地朝大象坡方向走去,盤算著能拿到多少錢。
來到學院小巷附近,陳義明見小巷昏暗,沒敢貿然進入,退回到江州學院,給許大光打去電話,道:「我在江州學院後門,我不到大象坡,免得被黑打。」
許大光在電話裡毫不客氣地道:「你膽子太小了吧,想發財,又不敢走夜路,膽大騎龍騎虎,膽小騎抱雞母。」
陳義明在電話裡賠著笑,道:「許總是大老闆,當然騎龍騎虎,我只能騎抱雞母。」
確定了位置後,許大光便不再理睬這事,對許大鵬道:「事情交給你去辦,不要留手尾,斷條腿,讓他這幾個月走不動路。」
許大鵬笑道:「我認識這個爛人,高利貸纏身,窮得叮噹響,這是病急亂投醫,居然敲詐到我們頭上。老大,今天不急於敲他的腿,他剛剛和你打過電話,若是公安追查,會惹到你這邊來。」
許大光不以為意地道:「陳義明有高利貸,打他的時候就說欠債還錢。這種小事就是派出所辦,查不到也就算了。」
許大光是無所謂的態度,許大鵬則要細心得多,弄了一塊泡沫板,用小刀畫出「欠債還錢」幾個字,帶上油漆和刷子,就讓兩個手下開著掛假牌照的長安車前往江州學院。這種長安車在江州隨處可見,最為普通,打人以後,扔掉牌照,根本無法追查。陳義明本來就是屁股上有一堆屎,想打他的人多,捱打肯定就是白挨。
陳義明再打電話,電話出現嘟嘟的聲音。
他叼著香菸,站在江州學院後門,有獨自行走的女學生經過時,還有意吐煙圈,朝女學生噴過去。
一個女學生用手扇開噴過來的煙圈,罵了一句:「臭流氓。」
陳義明嬉皮笑臉地道:「我是臭流氓,難道你試過?只有試過,才知道我真的是臭流氓。」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厚臉皮中年賭徒,調戲未經歷過社會險惡的女學生還是能夠勝任,女學生和陳義明對罵幾句後敗下陣來,惱羞成怒地回了學院。
不一會兒,女學生帶著三個男同學出現在院門。三個男同學都是人高馬大,在女學生的指點下,朝著陳義明圍了過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義明沒有逞能,拔腿就跑。儘管男同學年輕氣盛,還是沒有追上逃跑的中年人。停止追擊後,他們驕傲地與女同學會合,找地方擼串喝啤酒。陳義明缺乏鍛鍊,跑了幾百米,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來。他正在公路邊如豬一樣喘氣,一輛麵包車停在身前。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跳下車,一人直接把陳義明按倒在地,道:「你還跑,趕緊還錢!」另一人就拿起泡沫板,在陳義明身上刷油漆。
陳義明見到兩人動作,大叫倒黴,道:「你們是曾老大的人吧,我明天就能還錢。真的能還錢,絕不騙人。」
刷油漆的漢子迅速幹完活兒,罵道:「信你個鬼,還敢騙曾老大,活得不耐煩了。」取出一根短棍,對準陳義明的小腿骨砸去。只聽得「咔嚓」一聲,陳義明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刷油漆的漢子是狠人,一不做二不休,對準陳義明的另一隻腿砸去。
砸完人以後,兩人跳上長安車,消失在黑夜之中。
4月4日,碎屍案案發第七天,夜。
東城區,金色天街附近的羅馬公園小區,許大光開車直接進入地下車庫,停好車後,坐電梯直上五樓。
羅馬小區是老城區的花園洋房,只比金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