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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過。”
“他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又追問我一聲:‘內地的舊朋友和一般老百姓對我的看法怎樣?’我為了應付他,只好說:‘從我所接觸到的朋友們口中瞭解到有些人是贊成你,不過也有些人是反對的。’他聽了後,笑笑說:‘這是很自然的,目前一定會有些人不可能瞭解我們這種做法,甚至會反對我們。但是將來這些人一定會完全瞭解我們,舉起雙手贊成我們的。’我聽了還是一邊笑一邊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但卻答不上話來。”
“當他談到曾仲鳴被雨農兄打死的時候,顯出很氣憤的樣子,連說:‘很不應該!’他一再向我說明:‘我走出來是事前他也認為國家在那樣情況下是不能不打下去的,把國家的命運那樣當兒戲地斷送了,我們怎樣能對得起後代子孫。我離開重慶時,是冠冕堂皇走的,又不是偷偷摸摸跑出來,為什麼要派人來打我們?”
“他看到我對這些興趣不很大,只是點頭微笑,便把話題轉到我的工作方面去。我仍然是表示不想做什麼,他卻提出要我先當他的軍事委員會委員,至於具體做什麼工作,以後再慢慢商量。我聽了後,還是說打算呆在上海住家。他也同意我在上海先休息一下,多瞭解些情況再說。”
“當天他就叫周佛海給我在上海準備房子,並叫他送我一輛新式轎車。”
“到了下午6點左右,所邀的陪客都陸續來了,除在昨天宴會上見到的那些外,還有褚民誼、林柏生、陳春圃等人和他們的老婆,共有20多人。”
“在那次宴會上,我一直不會忘記的,是汪精衛高興地飲了幾杯白蘭地之後,帶著幾份醉意笑著對我說的話。他說:‘我得到報告,聽說你與戴笠的私交好得很,你這次來南京,是不是打算要來殺我?’他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不停地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膛,朝著我走了過來。”
“在這種場合中,他這樣一個動作,的確使我感到非常突然,當時我也有了幾分醉意,便急不擇言地回答他說:‘殺雞焉用牛刀!我不是不怕死的人,我一家大小都帶來了,我怎麼會幹這種事。’這時,滿坐客人都感到有些緊張,我的愛人更為我捏了一把汗。坐在我身邊的葉蓬便用力拉我的衣袖,我很著急,因為我沒有考慮到不該把汪比做雞,太看不起他。經葉蓬提醒,我也感到有些失言。”
“正在弄得很彆扭的時候,李士群在旁邊為我向汪解釋,說他對我的一切情況都很瞭解,我既不是幹那種事的人,也決不會幹那種事。我當時也毫不掩飾地承認了我過去與戴笠的確是要好的朋友,常常和他一起玩,但從來沒有替他做過任何工作。並說像我這種人,什麼都不想幹,哪還會去當特務!汪聽了李士群和我的這些話之後,態度也恢復了正常,不再是那種氣憤非常的樣子。他慢慢走攏來,笑著對我說:‘我當然不會相信那些話,所以我提出來問你。因為我們的關係不同。我信得過你,你決不會對我不利。’他稍停了一下,還不待我回答,就指著我問了聲:‘你說是不是這樣?’我趕緊接著說:‘是這樣!是這樣!’”
聽到此處,戴笠緊繃的心絃才算有所松馳,嘆道:“汪精衛真是難得對付的角色!”
唐生明道:“不是這些,還有陳璧君,次日又派人把我夫妻接到她家中,趁汪精衛不在家,她一個人又仔仔細細盤問了我一番,她所問的每句話都很結實,要是事前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真不容易回答得上來。比如她問我怎樣走出來的,為什麼要走出來,走出之前到過哪些地方?見過什麼人,談過些什麼話……她很注意我的大哥,又問到我大哥對我出來知不知道,他對蔣介石的態度如何,對汪先生是怎樣看法?足足問了兩個多小時,有些話問了我還不算,還把我愛人叫去問,想從中找出破綻。我到上海和南京後,還只遇到她一個人這麼毫不客氣地對待我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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