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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把她的手攥得很緊面上卻依舊平淡,好讓人察覺不出他心緒的變化。
喻遲笙心情複雜地看向他,最後只是也拉緊她的手。
沈夫人似乎覺察出喻遲笙和沈靳知的不尋常,她笑出聲提醒沈恆原:「恆原,這還有外人在呢。」
沈恆原聽見沈夫人說話,果然表情更嚴肅:「你非要拉著她一起談嗎?」
沈靳知應:「不然呢,你不也拉著陸子悠一起談。」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我很愛她,也會和她結婚。」
沈恆原啞口無言,他年輕時做的荒唐事竟讓沈靳知仿效,給他難堪。
他也是說著愛陸子悠,把陸子悠帶進沈家,公然和沈老夫人和許音談婚事。
沈靳知扯了扯唇角,冷笑道:「哦?是不一樣。至少我只愛她,別人我碰都不會碰。」
沈恆原氣急敗壞地說:「你簡直跟你媽一模一樣!」
「好了,恆原。不要和孩子計較。」沈夫人笑了笑,走到喻遲笙面前,「這位好姑娘,願不願意和我談談,也讓他們父子倆談談?」
喻遲笙覺出沈夫人是真的熟諳做人,話說得提水不漏,左右好人都是她,讓她不容拒絕。
她明知這是陷阱,卻也只能做好晚輩的禮儀不讓沈靳知為難。
沈靳知卻拉著她不放,對著沈夫人說:「她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當然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談的。而唯一能談的大家都能談。」
這是古老世家腐朽頑固不化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裡頭的人也開始腐朽落後。
沈夫人被撂了面子也不惱,能屈能伸地站在一旁。
沈靳知也不再搭理沈夫人,將遺囑推到律師面前:「談吧。」
沈老爺子選的人果然沒錯,律師不為所動,宣讀出那部分公證。
有了這部分股份,沈靳知將在沈氏集團獲得話語權。
而沈夫人不罷休,她似是找到了目標,她又微笑著問喻遲笙:「姑娘還不知道吧,我們家靳知的未婚妻是青城章家的千金。即便這樣,你還願意跟靳知在一塊嗎?」
如果是之前,喻遲笙還真會慌亂地問起章家千金。
可沈靳知已經和盤托出這未婚妻和他已經十年沒見,她又如何被攪亂。
她正想開口,被沈靳知制止。
沈靳知明顯已經不耐煩了:「陸子悠,何必假惺惺地嚇她。」
沈夫人繼續笑著說:「靳知,我說的可是實話。你沒和她說過你的母親吧。那時候我和恆原相愛得很,都已經訂婚了,是你母親進來插了一腳。」
沈夫人以前也是世家出身,學識並不比許音差,而且咄咄逼人的氣勢還高上不少,一句話就扭轉了風向。
「你要她走你母親的老路嗎?」
沈家一直存在另一個的故事說法,不同於沈靳知的版本。
沈恆原和沈夫人是青梅竹馬,原本訂了婚,婚期就定在半年後,在這期間許音一個美院的大學生勾引了沈恆原,懷上了沈靳知這個私生子。
不知為何許音用了什麼手段,沈老夫人格外喜歡她,甚至不惜拆散沈夫人這對青梅竹馬,讓許音進了沈家。
談婚事時,沈恆原為了反抗沈家把沈夫人帶到所有人面前,公然說他還是會和沈夫人結婚。
而許音像是不知廉恥,只是坐在那聽完了全程。這樣的做派更讓沈老夫人心疼,直接逼著沈恆原去領了證,之後連婚禮都沒辦。
沈靳知出生後,許音自然成了沈家人口中的沈夫人。
即使她的兒子以後會是被沈老爺子承認的沈家繼承人,即使她被尊稱為沈夫人,可她又得到了什麼。
悲哀的一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