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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依舊是溫和的模樣,盯著她笑,眼底卻是冰冷的。喻遲笙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沈靳知對她太親切,差點讓她忘了自己在沈靳知面前原來的樣子。
她以前乖,乖得不會去問這些有關沈靳知的事。
原來只有她乖才能得到沈靳知的好。
原來她還是不可以去了解沈靳知。
察覺到喻遲笙的變化,沈靳知也全當不知。
他伸手攬她,面上依舊是斯文的表情:「看看禮物?」
包裝的禮盒精美,裡邊的禮物也不普通。
喻遲笙在沈靳知視線下拆開包裝複雜的禮盒,裡頭是一把傘。
一把和沈靳知同款的傘,像是情侶款。
燙金的是她名字,圖案還是小狐狸。
喻遲笙突然想到,她好像乖得沒和沈靳知說過她其實不喜歡小狐狸。
剛到喻家的時候,她很害怕小狐狸,她看著滿屋的小狐狸玩偶夜裡甚至都被噩夢驚醒。但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她現在竟然再也想不起小時候那種害怕小狐狸的感覺。
她會不會也有一天會忘記等待沈靳知時房間裡那種空曠的感覺。
慢慢習慣,慢慢麻木,變得不再像她自己。
沈靳知看她:「不喜歡?」
喻遲笙不說不喜歡,但也說不出喜歡。
沒聽到喻遲笙的回答,沈靳知湊過來,用指腹蹭了蹭她嘴角的奶油:「那我的阿笙還想要什麼禮物?」
喻遲笙知道,只要她提,無論多金貴的東西沈靳知都會捧到她面前。可她現在卻沒心情要。
她從來沒想過從沈靳知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她只是喜歡沈靳知才呆在他身邊。但她發現,呆在沈靳知身邊所有情況都在越來越糟。
她很想說實話。
但她沒有。
她搖搖頭說沒有。
沈靳知卻看出喻遲笙不太高興,盯著她笑了下,接著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他對視。
「阿笙,有些特權不使用是浪費。」
沈靳知的眼睛很漂亮,瞳色很深,像無窮無盡的海,誘惑人往下墜落。
他叫她的名字,身上的氣息也似有若無地傾過來:「阿笙既然因為我受了委屈,自然要從我身上討回來。」
明明是安撫,喻遲笙卻因為沈靳知的話神色不由一頓。
原來他知道。
他知道她在電影學院裡發生的事。
他知道她被金主謠言纏身,卻還能神情自若地說出這些話。
對沈靳知來說,特權為他所用。
而她也應該欣然接受。
但那種特權對她來說,卻像諷刺。
它們至少證明瞭一件事——只要她呆在沈靳知身邊,就是天大的好處了。
喻遲笙張了張嘴,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聽見自己叫沈靳知的名字。
她叫沈靳知的名字,卻不覺得他近,反而覺得他離她從來沒這麼遠過。
她忽地感覺到一股悲涼,那涼意從她心裡一直瀰漫到空氣裡。
她故意去忽視自己的感受,看著沈靳知笑:「沈靳知,我現在想喝粥。」
她突然很想念那天周彥生日會的那碗魚粥。
那碗帶著溫度和香氣的粥。
「就這?」他像是笑了,繼續問她,「其他不想要?」
喻遲笙嗯了一聲。
時鐘指向凌晨三點,沈靳知卻全然不在意。
他笑著拉起喻遲笙的手說:「西區有家店粥做的還不錯。」
要是以前,喻遲笙都不敢想像凌晨三點沈靳知會帶著她從北區跑到西區只為了喝一碗粥。
為了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