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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週彥還是沒忍住,覺得這爭吵像沒有規律的鳥叫聲,鬧得人腦袋疼。
他乾脆出了會議室,只留沈靳知一人受鳥叫聲的洗禮。
走了個能主持會議的人,沈靳知就成了裡頭唯一一個能壓住會議氣場的人,越發走不開。
沈靳知沒想到,董事會的爭論能整整持續三個小時。
而爭論的結果是沒有結論。
喻遲笙的電話就在這樣的時刻打來,他怕這些爭吵驚嚇到喻遲笙,卻又怕他不接就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
他小心翼翼接通,問喻遲笙怎麼了。
喻遲笙那邊很安靜,靜得只有她的呼吸聲。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說:「生日快樂。」
沈靳知想,大概那本書已經送到了。
他一邊猜測喻遲笙收到書時的表情,一邊在烏煙瘴氣的會議室裡慣常的笑,然後說一聲謝謝。
周彥恰好進來看他結束通話電話,無奈地問他:「值得嗎?」
貿然跑去荔城呆了一天,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來。
在自己即將被弄得一無所有的時候,還惦記著遠在好幾百里之外的另一個人。
周彥很難否認,即使是這樣的時刻,沈靳知通身也無慌亂,他的優越叫人無端地去相信他,這是與生俱來的。
沈靳知依舊和那個雨夜裡的十八歲少年一樣,一點也不害怕一無所有。
他只怕和遠在那好幾百里之外的人真的有緣無分。
周彥沒頭沒腦地問,混在嘈雜的爭論聲中並不明顯。
辦公桌面上也鋪了本《基督山伯爵》,那是新的。沈靳知指節輕扣在書脊上思索。
也許喻遲笙永遠不會翻開那本書,也永遠看不到那句話。
可是這樣,沈靳知還是在會議室裡笑出聲:「值得。」
那爭論的最後是沈靳知來終結。
他聽了整整四個半小時聒噪的鳥叫聲,終於靠犧牲自己換來幾秒的安靜。
他站起來,像是卸了重擔,一身輕鬆。
「從今日起,我將辭去百影執行ceo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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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遲笙聽說沈靳知辭去百影工作後的幾天內,她一直心不在焉,抱著那本《基督山伯爵》翻著看。
她太熟悉其中的內容,隨意翻翻內容都瞭然於心。
她不知道如何去定義她和沈靳知的緣分,要說有緣無分未免太過寬泛,但聽主持說的那一聲染緣也覺得悲哀。
傅欽延也不跟她說起沈靳知之後去做了什麼,只是說沈靳知的事太複雜他會試著幫忙,讓她別去插手。
何林琪瞥了她一眼,也注意到她看著《基督山伯爵》走神。
何林琪本就坐在她身邊,假意去倒水,倒水時不小心把水灑在喻遲笙身上。
喻遲笙膝間鋪著書,傾瀉的水就全部灑在了上邊,弄濕了一大片。
喻遲笙猛地站起來,書滑落到地上,她又快速去撿,何林琪站在她身邊,趾高氣昂地道歉:「笙笙,對不起啊。」
喻遲笙看著被弄濕的書心裡想,對不起有什麼用。
她冷冷抬眼,嚇得何林琪笑意一頓,差些忘了呼吸。
喻遲笙眉眼明艷,不笑時那雙淺琥珀色眸十分疏離,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她並非一開始就是沒有稜角的樣子,溫順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和何林琪積怨已久,即使表現出姐妹情深的樣子也少有人相信。
時菁說在娛樂圈內少結仇,可就何林琪這找茬的樣,喻遲笙覺得那倒不如直接結仇。
何林琪愣住了。
從前喻遲笙從沒有因為一本書就生氣的先例,這次卻破了例。不過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