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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覺得我很壞?」
因為下雨,牆壁有些發潮,喻遲笙被壓在牆邊,隱約從衣料外滲進來有一點點微涼的濕意,和沈靳知身上的溫度有些像。
喻遲笙分不清。
思緒似乎被自己禁錮住,剛剛沈靳知親她的時候,她大腦一片空白。
那句話更是在腦海里迴旋了好幾遍。
你怎麼不覺得我壞?
她在心裡反駁。
怎麼會。
從遇見那天開始沈靳知就說他是個壞人。
可他壞,壞得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沈靳知伸手去碰她的傷口,她輕輕嘶了一聲,很快被沈靳知察覺。
「疼嗎?」沈靳知放開,垂眸盯著她的左臉,眼神熱烈得讓人有錯覺。
喻遲笙下意識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啞:「疼。」
「疼還不打回去?」注意到濕透的裙子,沈靳知脫下西裝給喻遲笙套上,「做慈善呢?」
「啊?」喻遲笙抬眼和沈靳知視線相撞。
沈靳知看著喻遲笙,問她:「剛剛怎麼不還手?」
話很明確,他看見了。
她突然知道了他生氣的理由。
「我怕你覺得我很壞。」
喻遲笙看著沈靳知,停頓了下把話說完,「你看錯我了。」
她從來都不溫順。要是被人傷害,她也會伸出她的爪子去撓人。
遇見沈靳知之前她從來不害怕失去什麼,因為她只有她自己,沒什麼好失去。
可遇見沈靳知之後,她開始有了害怕失去的東西。
喻遲笙雙臂抱住自己,竭力讓自己平靜地面對這一切,卻依舊還是控制不住輕輕顫抖。
因為冷,也因為害怕聽見那個答案。
喻遲笙說完,對面許久沒出聲。
雨慢慢小了下去,雨聲淅淅瀝瀝,幾乎要把人的耐心磨光。
在喻遲笙失去耐心之前,沈靳知突然笑了,像在看一個缺愛的小女孩。
他把她抱進懷裡。
「阿笙,我看人很準的。」
她仰頭去看他,沈靳知眼神沒迴避,虛虛地看進她眼裡:「你好不好,我一眼就知道。」
沈靳知總是有這樣的能力,把一句哄人的話說得情真意切,讓人捨不得去分辨真假。
喻遲笙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動搖,偏頭迴避:「你才不知道。」
沈靳知沒反駁,反而笑著問她:「你不餓嗎?我餓了。」
喻遲笙突然被沈靳知逗笑。
世人都說有情飲水飽,他們卻還在考慮下一頓吃什麼,這才是現實。
她隨口問沈靳知,沈靳知反而斂著眉眼認真地對她說:「阿笙,有情飲水飽都是騙小姑娘的。」
成年人總是不主動去談浪漫。
浪漫太像空中樓閣,不如看得見的東西讓人安心。
沈靳知說得對,但小姑娘都是需要哄的。
沈靳知是不是忘了她也是小姑娘。
她欲言又止:「那你……
沈靳知湊過來看她,瞭然地笑起來:「但如果是阿笙的話,我考慮一下。」
後來喻遲笙才知道。
她退半步慌張的神色,原來都在說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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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遲笙體質特殊,何林琪那一巴掌許久都沒消下去,隔了一週才恢復。喻遲笙怕被魏瑩發現《雲水謠》的事,連同巴掌的事也瞞下來,只說要住在周微家。
那一週,沈靳知竟然在公寓的時間呆得久了些。
他照常上班,但也照常下班。
他這麼規律的上班時間,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一點點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