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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為什麼了嗎?」
「沒說,就說晚上蛋糕還送過來。」
「誰要她的蛋糕,」林牧蹙眉思索,發覺這幾年來,對季舟白的瞭解太少,「
能給她撥回去嗎?」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那邊說,「您撥叫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什麼意思?
林牧又煎熬了一個下午,送蛋糕的人過來了,紅帽紅制服,穿著綠色背帶褲,迎合聖誕氛圍戴了個大鬍子,騎著摩托車到門口,伸著脖子等人,林牧匆匆下去,那人愣了一下:「您是季小姐嗎?」
「不是。」林牧喘著粗氣,她走路很費力,匆匆跑下來簡直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手撐膝蓋喘了口氣,「季小姐給你留的電話是哪兒的?」
「留的這兒的電話啊。」
「那她打電話訂蛋糕用的哪個手機號?」
「您不是季小姐,我不能告訴您。」小夥掀起鬍子露出笑臉來,「而且我就是個送貨的,你問我,我也不清楚,你得到店裡看,她要是會員的話說不準有資訊呢。」
季舟白是不是個會員?這年頭買蛋糕還得是會員?而且季舟白換過幾次手機號?她很早很早以前記住的那個,很早就不能用了,之後留下的聯絡方式也聯絡不到。
總不能人間蒸發吧?
說不來就不來?也沒個交代?
難道結婚了?
林牧冷汗直冒。
也不是沒可能。
接過蛋糕木木地走回來,蛋糕給大家分了,她切蛋糕前許願,希望季舟白晚上再來。
晚上,季舟白沒來。
林牧審問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過疏遠讓季舟白覺得她不能做朋友了?
這九年來她確實沒有試圖從季舟白嘴裡問出一點兒個人資訊來。
她又摸著良心問自己,是不是哪裡洩漏了機密讓季舟白看出林牧不懷好意地對她有那種感情?
季舟白又直又硬,她從未敢越過雷池一步,也沒喝醉胡說八道過,更沒有說夢話的毛病把自己對季舟白那點暗戳戳的褻瀆洩漏出來啊!
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不來了呢?
也不說為什麼,每次也不提她到底什麼情況。說不來就不來,不給個理由,也不考慮她不接觸網路和手機已經很久了,沒辦法找到她。
林牧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她喜歡季舟白,是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無法對人訴說,只好自己排解。
護工給她按摩結束,掀開被子把腿塞進去:「接著剛剛的說呀,你們沒交集她還能每年從國外飛過來專程來看你?」
林牧不愛八卦,很少接茬。
季小姐平時查無此人,從林牧嘴裡撬不出訊息來。
護工察言觀色,看林牧原本平靜如水的一張臉上掛滿了不安,有些猜想,又不好意思明說,旁側敲擊道:「興許季小姐今年結婚呢?」
林牧臉色白了白,別過眼去,沒說話。
護工暗道自己猜對了。
「要我說呀,季小姐來這兒,不算今年,也有八年了,每次都是她來看你,你也不聯絡她。雖然說咱們這裡沒有網,可要聯絡總是有法子,你擔心,不如辦個手續出去瞧瞧,看看她是什麼情況,也放下心來,省得亂想。」
「萬一她結婚了呢!」林牧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那就大大方方祝福唄。」護工笑,給她掖了掖被子,「反正我是覺得季小姐對你也太好了,好得讓人羨慕呢。」
護工一走,林牧熬到凌晨,收拾東西匆匆辦手續離開。
「一個人真的可以?」院長問。
林牧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喜歡療養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