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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山：沒買個新的？

季舟白：沒

季遠山：你這一出國是不是就更見不著了

季舟白：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有緣就能見著。嗨，別說這傷心事兒了，你們幾個考得怎麼樣啊！我聽說李小川啊，你都是好學生了？

李小川：還好還好，我就比林牧低十五分。

季舟白：還是不如人家，吹什麼吹。

林牧：……

季遠山：我麼，我去北京，李小川去上海，林牧打算去哪兒？

林牧：沒想好，看哪個學校會錄取我。

李小川：那時候咋聯絡啊，哎，要不你註冊個那什麼，q，q號？以後常聯絡。

林牧卻是沒想過太多之後聯絡的事情，被他一提，幾個人都進網咖。

那三個人都用那個社交軟體，也幫她申請了一個，把三個人都加成好友，又拉了一個群，命名為十班歡樂同學情。

號碼和密碼都寫在一張紙上，林牧鄭重其事地揣進兜裡，打算日後相逢。

這次見面，她話很少，季舟白話也不多，多半是季遠山問，她來答。

季舟白還是威風，以前騎摩托，後來開汽車，管她有沒有駕照，就是藝高人膽大，送回季遠山和李小川，只剩她倆，季舟白才煞有介事地咳嗽兩聲，遞給她一個校牌。

校牌上赫然是高二的林牧的樣子。傻傻的，照片還被塗成了個醜八怪，一看就是季舟白的傑作。

「你拿著吧，留個紀念。」林牧笑笑，給自己留了個念想。

只是不知道季舟白是什麼時候拿走她的校牌的。

縱然千萬般不可能，也總還是留份思念。

她還是喜歡季舟白，只是更加無望。

季舟白噢了一聲，也沒說什麼，送到她家附近，林牧推開車門。

「我的新手機號。」季舟白遞給她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卡片，上面手寫了一串數字。

林牧笑，接過，點點頭。

「等你買了手機要跟我說，上網要聯絡我們。」

林牧關上車門。

貼著玻璃，季舟白茫然目送她走進小區，消失在圍牆後。

手裡攥著的校牌背後，她規規矩矩地寫著：喜歡你呀。

把校牌別進校門口破舊的鐵門和花崗巖的縫隙中，留給盧化二中，最後的記憶。

林牧會聯絡她的吧？

上線後卻始終不見林牧上線過，那個系統預設的一朵花的頭像始終是黑白色。

那張寫了q-q號和密碼的紙早早地被林牧媽媽裹挾在校服上衣裡，泡在水裡洗爛了，只剩一團模糊不清的紙沫。

「我自己洗就好了呀。」

「收拾東西吧，我難得給你洗衣服，天氣熱，以後到學校就有洗衣機，不要再省錢。」

盆裡的紙沫一點點沉下來，林牧撈上來，像捧著一簇純白的雪。

作者有話要說： 新概念作文大賽二十年了。

時間過得太快了。

高中畢業前留了朋友的q號，但是她的頭像就沒亮過，我經常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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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呀～學習加油，事業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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