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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若重複了一遍：&ldo;為什麼這麼對我？&rdo;

李臻然看著他，視線絲毫沒有動搖，用平靜的聲音說道：&ldo;因為我愛你。&rdo;

那一瞬間，李臻若覺得自己彷彿像是溺水了一般，身體被排山倒海用來的水浪擠壓著，所有的感官都被剝奪，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不得不張開嘴急促地呼吸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視線範圍內唯一清晰的是對面的李臻然。

我愛你，這三個字就被李臻然這麼簡單地說出了口，以至於李臻若恍惚中搖了搖頭，&ldo;你騙我。&rdo;

李臻然氣笑了，&ldo;我騙你？&rdo;他朝著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看了一眼，又轉回視線看向李臻若，&ldo;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騙過你？&rdo;

李臻若忍不住去回想，卻發現李臻然果然沒騙過他什麼，他們兩個甚至連交流都很少。可是他卻忍不住想要去否認，他覺得他已經不知道李臻然在想些什麼了，他只能說：&ldo;你知道的，我是李臻若。&rdo;

李臻然說：&ldo;你現在知道你是李臻若，你跟我上了那麼多次床，怎麼從來沒想起你是李臻若？&rdo;

李臻若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他手肘撐在桌面，捂住了臉。

李臻然緩緩說道：&ldo;或許對你來說無所謂，跟誰上床都可以，但是對我來說不是，我只跟我喜歡的人做。&rdo;

李臻若不由自主捏緊了手指。

李臻然突然站了起來，說：&ldo;不好意思，出去抽根煙，我希望你不要再跑掉。&rdo;

李臻若聞言，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他或許從來都不是真心要跑掉，如果他想要遠遠離開李臻然，從一開始他就該把這根項圈給取下來。

李臻然說完這句話，從咖啡店走了出去，繞到外面的路邊上，為自己點了一根煙。

李臻若看著他的背影，心想想著李臻然本來是沒有菸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離開的這些日子抽了很多，染上了癮。可能還不止這些日子，說不定從他跟李臻然攤牌，然後李臻然出去出差那些日子就開始了。

李臻然的背影依然修長挺拔，偶爾轉過頭露出的側面堅毅俊美，可是李臻若注意到他微微皺著眉頭，神色帶著些疲倦。可是在面對著李臻若的時候，他卻從來不會顯露出來。

李臻若把臉埋在手心，安靜坐了幾秒突然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他想不管什麼原因，既然李臻然是在乎他的，為什麼自己又要一味的退讓呢？

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很多情感並不是自己刻意去迴避或者否認，就真的能夠當做不存在的。

以後會怎麼樣他依然不知道，可是在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實在不想看著李臻然難過。

李臻然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便想要轉身過來，可是李臻若卻加快了速度衝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李臻然，臉貼在他後背，微微有些喘。

&ldo;李臻然，&rdo;李臻若悶聲喊道。

李臻然被他撞得朝前跨了一小步，才又穩住身形，回過頭來卻看不到他的臉，只能應道：&ldo;嗯？&rdo;

李臻若說：&ldo;你走之前問我，對你是什麼感情。&rdo;

李臻然聞言問道：&ldo;你現在要回答我嗎？&rdo;

李臻若輕聲說道：&ldo;不是哥哥，也不是主人，不對，可能應該說不只是主人，還有很多很複雜的東西。&rdo;

他不像李臻然，沒有辦法如此平淡地將我愛你三個字說出口，什麼是愛？從小到大他的爸爸和哥哥們都沒有對他說過愛，李臻然是第一個對他說這個字的人。他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