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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南溪閉上眼睛,強忍著渾身的微微顫抖。
夜辰失血過多,要輸近一千的血,而正常人頂多也就是獻血六百的樣子,夜翀也是冒著生命危險,這才救活了夜辰。
饒是夜翀身體這麼好的人,後來都是被護士用病床推出來的,他曾迷迷糊糊的睜開過眼睛,模糊中,看到了那抹白色的纖細身影出現,這才放下心來,閉上眼睛。
夜辰做了近五個小時的手術,後來被醫生和護士推出來,送去了重症監護室,還要觀察四十八小時。
一面是夜翀,一面是夜辰。
喬南溪站在醫院的走廊中間,哪一頭都沒有去。
白胤一直陪在喬南溪的身邊,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一直站著。
夜遲去到夜辰的病房去看他,出來之後,他看了眼喬南溪,但卻終是沒有過來跟她說話。
醫院裡面都是夜家派來的保鏢在守著,數個小時過去,喬南溪還是站在走廊之中,她背靠著冰涼的牆壁,像是雕塑一般。
最先醒來的人自然是夜翀,他抽了近一千的血,醫生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跟大病初癒之後是一樣的,叫他多加休息,但是夜翀卻躺不住,之前他是昏迷,如今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喬南溪,他很怕他昏迷的時候,喬南溪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已經跟她分開三年多的時間了,他曾想過,如果喬南溪這輩子都不回來香港,那也就算了,但是她回來了,既然老天再一次將她送到他面前,那麼這一次,無論如何,就算是拼盡性命,他也不會再讓她離開,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待在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男人身邊。
在走廊中看到喬南溪的身影,夜翀眼底閃現過一抹安心的神情,邁步朝她走來,在她面前站定。
喬南溪微垂著視線,她看到夜翀的褲腿,但卻沒有抬頭。
直到夜翀出聲道,「他死不了。」
喬南溪緩緩抬起頭來,她看到夜翀蒼白的臉色,就連嘴唇都沒什麼血色,倒像是出事受傷的人是他一般。
心中終是不忍,喬南溪看著夜翀道,「你沒事吧?」
夜翀看著喬南溪,不答反問道,「你還在乎我的死活?」
喬南溪抿著紅唇,一聲不吭。
夜翀跟喬南溪四目相對,幾秒之後,他出聲道,「這裡會有醫生照顧他,我們走吧。」
喬南溪道,「去哪兒?」
夜翀道,「結婚。」
喬南溪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可還不待她說什麼,夜翀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帶著她往走廊另一頭走去。
喬南溪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會變成這樣,她曾幻想過跟夜翀好好地在一起,但是結婚……太過奢侈,她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最令她想不到的,兜兜轉轉三四年過去了,喬南溪還是跟夜翀在一起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身份,跟他一起站在了尖沙咀的婚姻登記處。
在香港結婚,新人一般都是穿著婚紗去登記處的,直接領完證之後,晚上辦婚宴。
所以當喬南溪一身白色的婚紗禮服出現在婚姻登記處的時候,並不顯突兀。
夜翀剛從手術室出來還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裡,他開車帶喬南溪來的途中,曾下車過一會兒,喬南溪不知道他是去買戒指,直到他在婚姻登記處的時候拿出來,當場向她求婚。
喬南溪這輩子沒想到過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夜翀有一天,也會向她求婚,親手為她戴上戒指。
他沒有說任何的甜言蜜語,事實上,兩人到了婚姻登記處之後,把證件一放,直接就辦理了。
從進門到出去,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從現在開始,兩人已經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