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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沒理她,他掃了眼人群裡那一雙雙眼睛,冷酷又堅定地開口,「鼓勵學生,讓學生感到南宜高中的溫暖,難道不是這個小餐廳開設的意義嗎?而不是像有些學生一樣,把這個私人廚房私有化,甚至官僚化,如果真正按照學校規定來,在座的幾位,除了我和梁亦,誰能進來吃?不都是混著進來的?」
話落,鴉雀無聲。
字字珠璣,殺人誅心。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大佬。
姚茵茵興奮地拉著許願的手,眼睛的笑容都要溢位來了。
「是啊,平時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這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姚茵茵高傲地抬頭看向許寧。
「說別人的時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是,誰不是從高二升上去的,有什麼好瞧不起人的。」
人群中,早有人對許寧剛才那番話有所不滿,如今更是借著機會發洩了出來。
許寧聽聞這些話,黑了臉。
心裡儘管有再多怨氣,她也不敢當著周聿白的面再發作,畢竟許寧喜歡周聿白多年,誰的青春沒有個掛在心上的少年呢?
況且那個少年和她住在同一片別墅區,抬頭不見低頭見。
,自幼相識。
一切可都是命中註定!
許寧喜歡周聿白,雖然被他說了一頓,但換個思路想了想,這不就是周聿白在教育她?
教育她不就是因為在乎她?
思及此,許寧雖無地自容,但心中卻又染起另一把火。
追老公,要臉幹嘛?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不如乾脆不要臉了,硬著頭皮上!
許寧乾脆利落地走至許願身邊,挽住許願的手臂,彎腰湊到許願身邊,在她耳邊輕輕呢喃,「鳶鳶,剛才姐姐也是為了你好,才說你的,你不會怪姐姐吧?」
這一幅姐妹情深的模樣,很難讓人想像許寧方才的陰陽怪氣。
「鳶鳶想吃好吃的補補是吧,走,姐姐帶你進去,想吃什麼吃什麼。」
冰涼纖細的手腕覆在許願手臂上,她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手腳僵硬,頭都不敢抬,她想掙脫開許寧的束縛,可許寧卻是死死拽著她的胳膊,手更是輕輕擰著她胳膊上的軟肉,用極低的聲音開口,「再動下,你就別想待在家裡了,裝軟弱誰不會啊。」
說完她挽著許願,姐妹二人友好地往小餐廳走去。
許願彆扭極了,想閃開,卻是個子沒有許寧高,力氣也沒她大,她只能像擺在砧板上的魚,任人魚肉。
兩人走至周聿白麵前時,許寧特別硬氣地看著少年,微微一笑,「聿白,接下來是我和許願之間的家事,你就別管了哦!」
說完她低頭問許願,「許願,你說是不是?」
許願被她這一出鬧的,也沒了脾氣,只能蔫蔫的點點頭,「嗯。」
說完她抬頭,視線與周聿白相撞。
周聿白雙手插兜,垂眸看了眼眼睛紅得像兔子的小姑娘,心裡不知怎的突然像被針紮了似的,悶悶的疼疼的。
他站在原地,靜靜看著許願從面前經過,女孩很瘦,縮在許寧身邊,小小的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貓崽。
就在他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忽然,很輕很輕的聲音,自前面傳來,他聽見許願輕聲說了句,「謝謝學長。」
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他微微嘆了口氣。
「聿白,走了,你今天也說這麼多了,給人家許寧一點面子。」陳馳環住周聿白的肩,拖著他往裡走去,聲音壓低,「許寧都說了是人家的家事,你管這麼多做啥?」
周聿白蹙眉,看著前面那個漸漸縮小的身影,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