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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素還真立在簷下看了半晌，道。練無瑕樂見他欣賞自己珍愛的花品，聞言指了指疊樓青芝：&ldo;大雪原。&rdo;又向素心硃砂一指，&ldo;梅花塢。&rdo;

她已經可以如此自然的憶起劍邪的住處了？素還真有一霎的意外，故作無事的試探道：&ldo;素聞梅花塢的主人愛梅成痴，竟也捨得將如此神品贈與練道長？&rdo;

練無瑕微微蹙眉：&ldo;我去時，梅花塢並無人跡。&rdo;那些梅花自古便長在梅花塢，算來它們才是那裡的主人，縱有人在也只算寄住。她與這株素心硃砂投了緣，直接移走便是了，自然也無需讓那所謂的主人相贈。況且，記憶中那天她確是未看見一人蹤影。

素還真有些無言：&ldo;練道長，不告而取……&rdo;是謂賊也。

練無瑕領會到了這個笑點，卻是反唇相譏：&ldo;若移植花木便算作賊的話，那此刻演算未來、竊天地之神機的你，又算作什麼？&rdo;見素還真隱於袖中掐算的手指頓了頓，不待答話，她已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ldo;修道者做的事，原也不算偷的。&rdo;

這難得的厚顏無恥令素還真亦不禁為之一哂。悟出絕情仙道之後，練無瑕再不必因動情而苦，這一項轉變最大的好處，便是她終於可以和素還真如尋常友人一般相處了。

素還真是古今罕見的全才，諸子百家，天文地理，古今雜聞，這世間簡直沒有他不精研過的門類。與他交流，練無瑕著實收穫了不少東西，心下越發敬慕感佩之餘，殊不知素還真對她的才華亦是驚異不已。

儘管自視甚低，但在旁觀者看來，練長生確是貨真價實的道門奇才，不僅修行萍山道法小有成就，其劍術兼儒道兩家之長，也漸有名家風範，在術法之道上亦極有天賦。她的養母練峨眉本人不擅術法，但為照顧養女喜好，也曾搜羅大量道門術法典籍供她自學，而玄宗眾道子對這位年幼的師妹也很是關照，只要不涉及本門機密，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會指點她一些‐‐是以練長生雖未系統的學習過術法，但在此道上卻著實有著不低的造詣。她又曾在龍宿門下苦讀，禮、樂、射、御、書、數，詩、書、禮、易、樂、春秋，君子六藝、儒門六經，她所未曾射獵的也只有《易》而已。不僅如此，與此相關的紫微鬥數等觀相推命之學，她也統統是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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