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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今管著自家在豫州城所有事務的張揚,程水若是尊敬無比的,停下來道,&ldo;是啊,廣州城來信了,說是出海的船回來了,我打算過去一趟。&rdo;
&ldo;打算呆多久?&rdo;張揚道。
這話倒是讓程水若愣了愣了,如今豫州城在新任的知府管理下越發的嚴厲了,因為注重軍事,所以對民間徵重稅,特別是商戶,程水若也是靠著劉家和黃家留下來的人脈關係才能稍做發展,說起來因為那位知府的行事,這豫州城商戶的日子越發的難熬了,因程水若是這豫州城內少有的富戶,又沒有什麼根基,前幾天那位知府大人又跑上門來化緣,但是程水若並不想給。
憑什麼啊?
銀子大把大把的給出去,卻換不來半點好外,偏偏別人手握重權。
說起來,若非這位殺雞取卵似的對待本地的商戶主,程水若想要一枝獨秀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而豫州城的日子也不會那麼難熬了。
將她當成人民公敵對待,還一臉的恩賜,也不想想她為豫州城的百姓提供了多少的就業機會,若非她領頭來做這此事兒,豫州城能有那麼多錢給他揮霍麼?
上次的交談不歡而散,如今的程水若也是有些門道的了,快餐店開到了許多的地方,給黃家等人帶來了許多的好處,自然他們要投桃報李,那位知府想動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這種情況,當然只有她坐鎮的情況下才能維持,她可以等那個知府上門來求她,可是,若是她走了呢?
沒有家主的人家,這些人都只能讓人揉圓搓扁。
看見程水若的臉陰晴不定,張揚道,&ldo;說起來,我也正挺想跟小姐提這個事兒,最近有不少衙門的人跑到咱們的鋪子上來找麻煩,小姐,這豫州城是呆不下去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搬離此地吧。&rdo;
說起來,程水若在豫州城其實沒多少產業,本地的發展空間本來就小,當意識到這位知府人不怎麼地道的時候程水若就有意的往外擴張,自然,這些錢都比不上從海上得來的那一份兒。
離開這裡麼?
程水若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她本就具無根的浮萍,沒有哪裡不能呆下去,對哪裡都沒有依戀,耶便是住了六年的地方又如何?
這個地方的產業也不是不能拋棄,她的田產多半都在江南等富飲之地,本地的田地還是最初官府奉送的那些,就甚這樣,如今的苛捐雜稅也讓那個莊子沒多大的出產了。
怨聲載道,用這個詞來形容如今的豫州城的情況絕不誇張,這五年皇帝一步步的穩定了自己的權威,整個國家的經濟確實每況愈下,國庫入不敷出,因此那些官員才會將手伸向他們這些商戶。
在這個地方已是不能像往日般自由自在了。
而廣州城的情況卻是蒸蒸日上,不得不說當初讓楚懷沙留在廣州是個明智的抉擇,馬家倒了,沈誠和胡家的目光又放在海外,楚懷沙便將程水若用在豫州這一套改良在廣州實行,如今的廣州城商貿繁華,據說比起五年前可謂天上地下,便是比起江南等富飲之地也是不差的。
在廣州經營五年,楚懷沙也變了,可以從他來信的字裡行間看出來,他甚至組建了一隻類似軍隊的隊伍,跟朝廷派去的知府虛與主蛇,卻是將廣州城管理的井井有條,造福一府之民。
跟沈誠和胡家的相處也找到了正確的定位,楚懷沙的地盤是廣州城,上了岸,便遵守他的規矩,楚懷沙與沈斌和胡家方便,沈誠和胡家也投桃報李,在海面上相安無事,想必日後還可以繼續下去。
如今的廣州城雖不說路不拾遺,民風卻是尚佳的,出了事,別人第一個想到的不會是官府,而是要去請楚懷沙決斷,可見民心所向,他甚至帶領著廣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