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會一會倔驢子男人(第1/2 頁)
方喜扯下蓋在溼發上的毛巾。 “姐妹兒,翻篇吧,踹掉了男人,咱以後不會再受傷。” 她輕輕擦拭沈心悅眼角的淚珠。 “謝謝你!方方。” “嗐!我們之間,犯不著客氣。”方喜哭著笑。 “當初我上大一,冬天穿著單衣,你給我買了一千多塊的羽絨服。” “我爸爸被爭宅基地的惡霸鄰居打傷腦袋,誘發癲癇,生命垂危,是你二哥聯絡帝都大醫院,派人帶我們看病,墊付醫療費,還找上級領導懲治了打我爸爸的惡人。” “我父母經常說沈家的恩情還不完。”方喜說著又大哭起來。 沈心悅抓上毛巾一角,換她幫方喜擦眼淚。 “我們家……敗落了……爸爸破產,含恨而終。大哥二哥入獄,與世隔絕三年了。大嫂已經悔婚嫁人。二哥的女朋友……聽說也想退婚。” “心悅,哭吧,哭完你就笑得出來了。” 方喜抱著沈心悅認認真真的哭了一場。 沈心悅去洗澡換衣服,方喜幫她上網掛號,下午就陪她去看口腔專家。 專家對症開了藥,沈心悅躺在門診輸液消炎。方喜四處奔走,給她領藥,喂她喝水,跑幾條街給她買大骨粥。 醫生說先給嘴唇和牙齦消腫,然後植牙,近期吃清淡一點,但要加強營養,病人太虛了。 方喜摸著沈心悅拱起來的肩胛骨,“你瘦成這樣,八十幾斤了吧?” 沈心悅內心酸澀。 林馨玥住進陸家這半個月,她沒吃過一頓飽飯,幾乎每一餐都在飯桌上受氣。 通常大肚子弟媳挑事,林馨玥冷嘲熱諷,保姆傭人附和,一群人像提前演練好的,專門針對她。 她如果忍不住回擊,陸父第一個呵斥她。 陸父甚至摔筷子摔碗,滿臉烏青色,嚇得她退縮。 陸母雖然好心,但她一身病,又是晚年才回到陸家,沒什麼權利。 唯一的依靠是陸凜川,他又不在家。 沈心悅經歷什麼,陸凜川看不見。 她受不了想跟他講,得找時間,就算早晨起來逮著機會說上話了,陸凜川也不理解。 陸凜川要麼沉默不語敷衍她,要麼一句【你想多了】把她的話堵回去。 折磨成這樣,哪有不瘦的。 方喜買了三條鯽魚,回去給沈心悅熬魚湯粥。 沈心悅搶著做飯。方喜便坐在廚房門口,一邊陪她,一邊給她聯絡舞團團長。 蘇纖纖得知沈心悅回隊,連發三個歡迎回家表情包。 方喜把舞團近期的熱門舞蹈和配樂發在沈心悅手機上。 “你最近在家養傷,迴圈聽音樂吧,先培養樂感,等牙齒安好了,再練動作。” “好。”沈心悅煎著魚,眼裡有了光。 她是藝術生,自小家境好,父母很重視培養。她小時候有四個藝術私教老師,兩個教古典舞和現代舞,一個教鋼琴,一個教大提琴。 方喜一點不擔心她落隊。 養傷的過程很漫長,數著日子,一天天煎熬。 送走金秋,迎來寒冬。 熬過三個月,沈心悅植牙成功,體重增至88斤,能參加演出了。 煌豪會所。 方喜趴在化妝鏡前,兩手揪著沈心悅的腮幫子揉捏,“美啊!女人,面板光滑無瑕,美目放光。” 沈心悅靈動的大眼睛悠悠轉動,反握住方喜的手。 “都是你的功勞,這幾個月天天魚湯粥、排骨粥、雞湯粥……把我養得太好了。” “畫好沒?要上場啦。”蘇纖纖推門進來。 “好了。”四個女孩子湧向她。 “加油!姐妹們!咱要憑自己的能力買瑪莎拉蒂、住江景別墅。” “噢耶!” 五個女孩子抱成一團打足氣,呼啦啦湧出門。 金鑽包間,射燈光影交錯,打在地上一片迷離。 舞團在客人眼皮底下跳舞。 沈心悅在C位。 原本C位是方喜,只因沈心悅捐肝手術留下的那條疤太明顯,塗粉底蓋不完,方喜把C位讓給了她。 沈心悅的演出服是肚兜綵衣配洗紗嫩黃亮片長裙,與其餘四個穿的抹胸綵衣配長裙不同。 她的美,出眾,惹眼。 帝都豪門周家大少周時堯端著酒杯,歪過頭問同伴,“賀遠,你有沒有覺得C位那姑娘長得像我姐姐?” 賀遠:“你姐姐十來歲移居海外,多少年沒回來了,我哪裡記得她長啥樣。” 周時堯抿著酒,兩眼緊盯沈心悅。